小道士說的銅桌子就是那件青銅禁,我不是那種見人就跪的,問題是這人竟然是驚門之主!那絕對是牛比中的牛比啊。
這么說吧,我所在的盜門排在八門末尾,幾乎和娼門差不多,而驚門從千年前便始終排在第一,一直是八門之首,地位從未動搖過!歷代的驚門之主都是大能之人,全都非常神秘,尋常人能遭他們指點(diǎn)一二便能徹底改變?nèi)松@世上不知有多少有錢有勢的人苦苦找尋他們的蹤跡,結(jié)果往往是尋而不得,所以,我能見其一面算是三生有幸。
“不用拘禁,也不用見禮,這次是我主動提出要來的,我是不得不來,沒有提前告知你是因?yàn)槲蚁M谐棠鼙C?,還請見諒?!?
“哪里哪里!門主您說這話客氣了!”
我額頭上出了層汗,連忙再次行禮。
它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怎么形容呢.....就是十分的“中性”,我楞是聽不出來究竟是男是女,所以暫且用“它”來稱呼。
看我十分拘謹(jǐn),小道士馬上摟住我肩膀笑道:“你怕個求啊,我們門主人很隨和的,又不吃人?!?
這時,一旁滿頭白發(fā)的小道士爺爺算翻天開口說:“時候不早了,勞煩小友你頭前帶路,道長行蹤縹緲不定,還是快些見到他比較穩(wěn)妥?!?
“是啊小項(xiàng)子!快些帶我去找?guī)煾?!你開你的車,我開車跟著你就行!”小道士也急忙道。
我擦了擦汗,小聲問他爺爺:“老先生算無遺策,那你能否算出道長的近況?”
算翻天剛欲開口,小道士搶話道:“我上次不是跟你講過了?我爺爺算不出來!就連門主也算不出來!因?yàn)槲規(guī)煾邓先思业拿砻褚呀?jīng)是佛道仙命了,要是他媽的能算出來,我還用在這里傻啦吧唧的,干等你五六個小時???”
聽了小道士的話,我心中松了口氣。
但下一秒又緊張了起來。
我知道此時要是不講,待會到了豆腐坊更無法開口。
“你好像不對勁兒,怎么了?”小道士看著我問。
我深呼吸,鼓足了勇氣,沖三人講道:“我...我知道沒辦法隱瞞,所以必須要說,道...道...道長他不在了。”
“什么?!?
“不在了?你小子逗我們玩兒呢?要是我?guī)煾涤峙芰四闾崆按騻€電話告訴我啊!你知道我們過來一趟開了幾天車嗎!”
“不....不是那個不在了...是....是道長人不在了?!?
“???人不在了??”
小道士還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他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
他爺爺算翻天聽后臉色變了,忙沖我說:“小友,這話可不能亂講....”
我憋屈了一路,再也忍不住了,立即大聲道:“就是幾個小時前剛發(fā)生的事兒!馬道長去世了!他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
小道士雙目圓睜,瞬間如遭雷擊!站在那里不動了。
“你小子....是不是在逗我玩兒?”
“我沒逗你玩!我很認(rèn)真!道長確認(rèn)去世了!本來我打算電話里告訴你們的,后來想了想事關(guān)重大!還是當(dāng)面說給你們比較穩(wěn)妥?!?
“怎么可能!”
“我不信!我?guī)煾邓趺纯赡芩懒?!那根本不可能!?
小道士揪住我衣領(lǐng)大聲質(zhì)問,他的唾沫星子全噴到了我臉上。
我強(qiáng)行穩(wěn)住情緒,扯謊道:“道長是因?yàn)楹攘艘环N藥酒,叫驚鹿酒,那酒自帶一定的毒性,道長一時興起喝的太多了,等我們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已.....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說完,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漏破綻,抬眼看向了和小道士一同來到千島湖的驚門門主。
對方盯著我,面具下的那雙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看穿我藏在心底深處的秘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