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皺眉,他馬上改口:“阿春有任務(wù),就是順路,所以前些日子我們見了一面?!?
“那我猜,你之前講的關(guān)于舊武會的事兒,也是阿春當(dāng)面告訴你的吧?”
魚哥顯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尷尬笑了笑,點頭說是。
我追問他:“是不是躺在你懷里告訴你的?”
魚哥臉色蒼白,沒敢吭聲。
我點上一根煙,斜眼問:“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來的不?”
他搖頭。
我甩了甩打火機說:“因為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眼睛看著也沒那么精神了。”
魚哥不想扯關(guān)于阿春的事兒,他擺手:“行了行了,快別說了,真是什么小事兒都瞞不過你,晚上可是體力活兒,要不要去吃些東西?”
我看了眼天色:“買兩份盒飯路上吃吧,離天黑還早,我突然想去一個地方看一眼。”
“去哪兒?”
我翻找出老地圖,指著上面一處標(biāo)記說:“去這里?!?
魚哥湊近看了看,皺眉道:“幾十年前的地圖,這地方現(xiàn)在不一定還有。”
“我之前找本地人打聽過,這個村子還在。”
魚哥點頭,當(dāng)即發(fā)動了車子。
“千島湖江村”,正如胖大姐所,連本地人都快遺忘了這個地方,就算有人能知道,那也是胖大姐這種上了年紀(jì)的老淳安人。
幾十年來,千島湖的變化可謂翻天覆地,不能看著地圖找,因為老地圖上顯示的一些路已經(jīng)不準(zhǔn)了,但想來大致方向不會改變。
路上吃了盒飯,在下午四點鐘左右我們將車開到了里商鄉(xiāng)一個叫石灣村的地方。
我下車跟村口兩個證在下棋的老頭散煙,隨后跟人打聽,問他們知不知道江村該怎么走。
老頭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說不知道。
我拿出地圖指給他們看。
“哦,你找江村村啊,知道?!?
“那你剛才說不知道?”
“年輕人,你打聽的是江村,我們知道的是江村村,那不一樣?!?
“靠,大爺,江村和江村村能有什么不一樣的?”
“怎么能一樣,少了一個字,你這煙可真不賴?!?
“大爺,你要是喜歡就都給你了?!?
“那怎么好意思。”
“沒什么,拿去抽。”
老頭半推半就拿了我半盒煙,隨即他轉(zhuǎn)身,手指西邊兒道:“看到那座山了吧?”
我點頭。
“你們一直往那個方向走,到了山腳下有個水庫,挨著水庫有條小路,再順著小路一直往里走,差不多走個三里地就能到了?!?
“車開不進(jìn)去?”
“進(jìn)不去,不通車、”
老頭又轉(zhuǎn)頭問另一名老頭:“唉,江村村,你說現(xiàn)在還有沒有人?”
被問的這老頭叼著個煙袋鍋,回答道:“這個月份收春茶,那邊種了很多鳩坑茶,可能有人吧?!?
“謝了大爺,那就不打擾你們下棋了?!?
“小伙子你等等?!?
“怎么?”
老頭喊住我,笑道:“聽你口音是外地人啊,看在這盒好煙的份上提醒你一句,那地方很邪門.....很久以前,村里的人一夜之間跑了大半,剩下的人在后幾年也陸陸續(xù)續(xù)遷走了,你們想去看看風(fēng)景可以,但盡量要在天黑前出來?!?
我皺眉看了看即將落山的太陽,又回車?yán)锬昧税鼰熑咏o了老頭,權(quán)當(dāng)感謝他的好意提醒。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