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彪也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心臟一縮,但隨即便被更深的暴怒所取代,他抄起桌上的一把西瓜刀,面目猙獰地吼道。
一群人被他一吼,兇性再次被激發(fā),紛紛抄起麻將館里的武器,嘶吼著沖了上來。
陳凡看著沖來的人群,眼神淡漠。
他手腕一抖,那顆被他夾住的鐵膽,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呼嘯而出!
“噗!”
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壯漢,額頭上瞬間多出一個血洞,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就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當(dāng)場斃命!
這血腥的一幕,像一盆冰水,澆滅了所有人最后的瘋狂。
“死……死人了!”
不知是誰發(fā)出了一聲恐懼的尖叫。
剩下的壯漢們再也提不起一絲戰(zhàn)意,看著那個閑庭信步般走來的年輕人,如同看到了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神,怪叫著丟下武器,轉(zhuǎn)身就想跑。
“我讓你們走了嗎?”
陳凡的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和骨骼碎裂的脆響。
斷手!
斷腳!
不到十秒鐘,麻將廳里除了陳凡和已經(jīng)徹底嚇傻的光頭彪,再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人。
滿地都是哀嚎打滾的壯漢,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和恐懼。
陳凡一步一步走到了癱軟在椅子上,渾身抖如篩糠的光頭彪面前。
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張麻將牌。
是張“發(fā)財”。
“彪哥?!?
陳凡將那張麻將牌,在光頭彪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輕輕拍了拍,微笑著問道:
“還記不記得,上次你用煙灰缸砸我頭的時候,說要怎么炮制我?”
光頭彪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響,褲襠處,一股騷臭的液體,迅速蔓延開來。
他被嚇尿了。
“你說,要先打斷我的手,再打斷我的腿,最后讓我跪在地上,學(xué)狗叫?!?
陳凡的笑容,在光頭彪眼里,比魔鬼還要恐怖。
“我這個人,很公道?!?
“你說的,我一樣一樣,還給你。”
話音未落。
“咔嚓!”
陳凡捏著那張麻將牌,閃電般劃過,光頭彪的右手五根手指,齊根而斷!
“啊——!”
光頭彪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咔嚓!”
又是五根手指!
陳凡面無表情地廢掉了他另一只手,然后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
“咔嚓!咔嚓!”
兩聲脆響,光頭彪的雙腿膝蓋被硬生生踩得粉碎!
“現(xiàn)在,輪到最后一樣了?!?
陳凡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像蛆一樣蠕動,哀嚎的光頭彪,聲音冰冷。
“叫?!?
光頭彪痛得幾欲昏死,看著陳凡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靈魂都在顫栗。
他張開嘴,用盡全身的力氣,發(fā)出了混雜著血水和淚水的嘶吼。
“汪!汪汪!爺!我是狗!求你饒了我……饒了我……”
陳凡笑了。
他直起身,從那個錢箱里,拿出二十萬,隨手扔在光頭彪的臉上。
“這是你的本金?!?
他又拿出十萬,扔了過去。
“這是利息?!?
然后,他將箱子里剩下的二十萬,像天女散花一樣,灑滿了整個麻將廳。
“剩下的,是給你們的醫(yī)藥費?!?
做完這一切,他看都沒再看一眼地上的光頭彪,轉(zhuǎn)身就走。
他拉開麻將廳的大門,正準(zhǔn)備離開。
門外,走廊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滿了人。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唐裝,手里盤著一串佛珠,眼神銳利如鷹的中年男人。
他身后,站著幾十個氣息更加彪悍的黑衣壯漢,將整個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房間內(nèi)的慘狀,目光最后落在陳凡身上,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yán)。
“傷了我的人,砸了我的場子。”
“朋友,不留個說法,就想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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