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龍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猛地從地上竄起,像一頭暴怒的雄獅,撲向了浩哥。
他一腳,就將浩哥踹翻在地!
然后,不等浩哥反應(yīng),他抓起旁邊桌上一瓶沒開的軒尼詩,掄圓了,狠狠砸在了浩哥的腦袋上!
砰!
酒瓶爆裂!
酒液混合著鮮血,瞬間糊了浩哥一臉!
“啊——!”
浩哥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但這只是開始。
趙金龍扔掉瓶頸,一腳踩在了浩哥的右手上,然后用力一碾!
“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響起!
“再踩斷他兩條腿!”趙金龍指著浩哥,對身后兩個手下下達了冰冷的命令。
“龍哥!不要!我錯了!我錯了??!”浩哥發(fā)出絕望的哀嚎。
但一切都晚了。
兩個壯漢上前,手起腳落。
“咔嚓!咔嚓!”
浩哥的雙腿,以詭異的角度彎折,整個人徹底成了一個廢人。
趙金龍做完這一切,才重新跑到陳凡面前,再次跪下,聲音顫抖地說道:“陳先生,這狗東西,任您處置!”
陳凡從始至終,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
他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地上那灘爛泥般的林雪。
“把垃圾,清理干凈?!?
他丟下這句話,便轉(zhuǎn)身,向著酒吧門口走去。
“是!”
趙金龍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當他再抬起頭時,看向林雪的眼神,已經(jīng)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垃圾,就該有垃圾的歸宿。
林雪接觸到趙金龍的目光,身體猛地一顫,一股黃色的液體,從她身下流出,散發(fā)出刺鼻的騷臭。
她,被徹底嚇尿了。
她看著陳凡那決絕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世界,他將永不再路過。
而她的地獄,才剛剛開始。
……
陳凡走出酒吧,外面的新鮮空氣,讓他精神一振。
趙金龍像個最謙卑的仆人,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連大氣都不敢喘。
“陳先生,我派車送您……”
“血玉芝,有消息了嗎?”陳凡打斷了他。
趙金龍身體一頓,連忙恭敬地回答:“回陳先生,有了一點眉目。我動用了所有關(guān)系,查到三天后,在江城國際會展中心,會有一場頂級的地下拍賣會?!?
“據(jù)說,這次拍賣會的壓軸拍品之一,就是一株五十年份以上的野生血玉芝!”
“地下拍賣會?”陳凡的腳步停了下來。
“是的?!壁w金龍連忙解釋道,“這個拍賣會,背景很深,只對江城最頂級的圈子開放。入場需要特殊的邀請函。”
“邀請函,能弄到嗎?”陳凡問道。
“能!陳先生您放心!”趙金龍拍著胸脯保證,“就算搶,我也給您搶來!不,我已經(jīng)提前弄到了一張最高規(guī)格的貴賓邀請函,隨時可以給您送過去!”
“很好?!标惙颤c了點頭,“藥王谷呢?”
提到這三個字,趙金龍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陳先生,這個……藥王谷太過神秘,我的人只查到,它似乎是一個隱世的古老宗門,勢力遍布全國,尤其擅長用毒和煉藥,行事亦正亦邪,非常霸道。更深的東西,就查不到了?!?
“知道了?!标惙膊⒉灰馔?。
能讓蘇家都感到棘手的存在,自然不是趙金龍這種世俗勢力能輕易探查的。
看來,一切的線索,還是要從那株血玉芝開始了。
陳凡不再多,徑直走向了那輛停在路邊,毫不起眼的破舊桑塔納。
趙金龍看著陳凡拉開車門,坐進了一輛連他手下小弟都看不上的破車里,眼中除了敬畏,又多了一絲高山仰止的欽佩。
這才是真正的高人??!
視金錢權(quán)勢如糞土,大隱隱于市!
車內(nèi),秦雅看到陳凡安然無恙地回來,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陳凡,你……你沒事吧?”她看著他,美眸里寫滿了擔(dān)憂。
“我能有什么事?”
陳凡笑了笑,那股冰冷的氣息早已消失不見,又變回了那個帶著一絲懶散和玩味的青年。
“走吧,回家?!?
“哦……好?!?
秦雅乖巧地點了點頭,發(fā)動了汽車。
她沒有問酒吧里發(fā)生了什么,也沒有問那個打電話的女人怎么樣了。
她只是覺得,此刻能安安靜靜地,載著他回家,就已經(jīng)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在夜色中。
陳凡靠在后座,閉著眼睛,腦海中卻在盤算著三天后的拍賣會。
血玉芝,他志在必得。
無論是誰,敢跟他搶。
神擋,殺神!
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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