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克商務(wù)車內(nèi)。
陳凡盤膝而坐,趙金龍則恭敬地坐在他對面,連大氣都不敢喘。
“把手伸過來?!标惙驳亻_口。
“是,先生!”趙金龍連忙伸出自己那只沒受傷的手。
陳凡伸出兩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一股精純的青帝真氣,緩緩渡入。
趙金龍只感覺一股溫暖而磅礴的能量,瞬間涌入四肢百骸,之前因為強行出手而撕裂的傷口,傳來一陣陣酥麻的癢意,斷裂的骨骼,仿佛也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重新愈合!
短短幾分鐘后,陳凡收回了手,臉色又蒼白了一分。
“行了,筋骨已經(jīng)幫你接續(xù)上了,剩下的都是皮外傷,休養(yǎng)幾天就好?!?
趙金龍活動了一下身體,驚喜地發(fā)現(xiàn),之前還劇痛無比的傷處,此刻竟已感覺不到多少疼痛,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這簡直就是神仙手段!
“多謝先生再造之恩!”趙金龍激動得又要跪下。
“行了。”陳凡擺了擺手,閉上眼睛,開始調(diào)息恢復自己消耗的真氣和神識。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便回到了陳凡那間狹窄的出租屋樓下。
陳凡推開車門,正要下車。
“先生!”趙金龍突然叫住了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黑色的卡片,恭敬地遞了上來。
“這是?”陳凡挑了挑眉。
“這是瑞士銀行的不記名黑金卡,里面有二十億現(xiàn)金?!壁w金龍連忙解釋道,“我知道先生您視金錢如糞土,但這筆錢,是蘇小姐、李少還有我,我們?nèi)綔惖?,算是為您接下來的計劃,提供一點小小的支持。您在明面上布局,總需要資金周轉(zhuǎn)。”
陳凡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隨手接過了卡片。
確實,雖然他對錢不感興趣,但接下來無論是商業(yè)狙擊,還是收攏勢力,都離不開錢。
“有心了?!标惙驳卣f道。
得到陳凡的肯定,趙金龍激動得滿臉通紅。
陳凡不再多,轉(zhuǎn)身走進了破舊的樓道。
回到出租屋,他沒有立刻休息,而是盤膝坐在床上,從口袋里,掏出了兩樣東西。
一樣,是他在拍賣會上拍下的,那塊拳頭大小,通體赤紅的火靈玉。
另一樣,則是那株五百年份,靈氣逼人的血玉芝!
今晚的連續(xù)作戰(zhàn),讓他深刻地意識到,練氣大成的修為,雖然在世俗界足以橫著走,但面對藥王谷那種傳承數(shù)百年的隱世宗門,還遠遠不夠!
他必須,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眼前這兩樣天材地寶,就是他沖擊更高境界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氣,將血玉芝和火靈玉放在身前,雙手掐訣,體內(nèi)的《青帝訣》,開始瘋狂運轉(zhuǎn)!
他要做的,不是像先前閉關(guān)那樣簡單的吸收。
而是煉化!
以自身為爐,以青帝真氣為火,將這兩大天材地寶的藥力,徹底煉化融合,沖擊那傳說中的……
筑基之境!
……
兩天后的清晨。
江城第一人民醫(yī)院,頂樓,那間被改造成了李家臨時指揮部的特護病房外,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正是那個當初斷蘇老爺子必死無疑,又被陳凡逼著承認中醫(yī)是濟世之道的西醫(yī)權(quán)威——孫建國!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臉上掛著和煦如春風的笑容,身后跟著兩名護士,走到了病房門口。
“李董,聽說您父親病危,我特地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睂O建國笑呵呵地對守在門口的李文山說道,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足以讓任何不了解他底細的人,都心生好感。
然而,李文山看著他那張?zhí)搨蔚男δ?,只覺得一陣反胃。
“不必了,孫院長?!崩钗纳綇娙讨?,冷冷地說道,“家父的病,我們已經(jīng)請了高人,就不勞您費心了?!?
“哦?高人?”孫建國故作驚訝,隨即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李董啊,你可不要被江湖騙子給騙了!令尊的情況,我看過報告了,現(xiàn)代醫(yī)學已經(jīng)束手無策,那些所謂的‘高人’,不過是圖財害命罷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從里面被緩緩打開。
陳凡神采奕奕地從里面走了出來,他閉關(guān)兩日,雖然未能一舉突破筑基,但靠著火靈玉和血玉芝的龐大能量,修為也已經(jīng)穩(wěn)固在了練氣大成的頂峰,只差一個契機,便能破境。
他看著門口的孫建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魚兒,終于上鉤了。
“孫院長,別來無恙啊?!标惙驳亻_口。
孫建國看到陳凡,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與輕蔑,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原來是陳小友,怎么,李家的‘高人’,就是你嗎?”
他上下打量了陳凡一眼,嗤笑道:“年輕人,行騙也要看看地方。這里是醫(yī)院,是講科學的地方。你那套糊弄人的把戲,在這里,可不管用?!?
“是嗎?”陳凡笑了,“巧了,我今天來,也不是來跟你講科學的。”
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直視著孫建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是來,跟你講因果的?!?
“你種下的因,今天該結(jié)果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