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簡杭說:“我買下來的時候就這樣,有點太艷麗了,我不喜歡,不過這種莊園,不適合改建,就一直這么保存下來了?!?
以前,林西音只在電影里見過這種建筑。
莊園很大,要參觀的話,得上觀光車。
林西音之前在國外呆的時候,也見過這樣的莊園,透著神秘和高貴。
她那時候只能在外面看看,是進不去的。
沒想到,現(xiàn)在她成了這莊園的主人。
曲簡杭說,這處莊園,現(xiàn)在是她的。
之前她簽了很多文件和過戶資料。
她都不知道,曲簡杭已經(jīng)把這處地方,歸在她名下了。
林西音之前就知道曲簡杭有錢,這一刻才有了真實感。
不過她心里總是記著嚴(yán)城禹的事,看莊園的風(fēng)景,也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之后曲簡杭叫人帶著他們?nèi)タ醋约旱姆块g。
林西音把曲簡杭拉到一旁:“媽媽,我有件事要問你?!?
“怎么了?”
“我們在這邊過年,嚴(yán)叔叔不知道嗎?”
曲簡杭笑了笑:“他知道或者不知道,影響不大,他也不能出國……”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您沒和嚴(yán)叔叔溝通這件事嗎?不管他能不能出國,您都應(yīng)該跟他說一聲……”
“哎呀媽媽忙忘了嘛?!鼻喓急Я吮骸斑@是在怪媽媽了?還是,嚴(yán)城禹打電話跟你說什么了?”
“沒,”林西音也抱抱她:“我沒有怪您的意思,只是……我覺得嚴(yán)叔叔怪可憐的?!?
“他可憐?”曲簡杭跟聽到什么笑話似的;“他才不可憐。好啦,別胡思亂想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林西音半信半疑:“真的?”
曲簡杭拿出手機,當(dāng)著她的面撥了號。
林西音這才說:“那你們好好聊。”
等林西音轉(zhuǎn)身,手機通了。
曲簡杭沒說話,嚴(yán)城禹開口了:“杭杭……”
林西音在拐角處回頭看了一眼。
曲簡杭朝她擺擺手,臉上帶著笑意,開口:“是我?!?
見他們聊了起來,林西音這才放心離開。
曲簡杭在窗邊坐下,不等那邊說什么,直接問:“你為什么給軟軟打電話?”
“我……”嚴(yán)城禹難得說話有支支吾吾的時候:“我不是……”
“不是什么?打電話總是事實吧?我們兩個的事情,我們兩個來解決,你不要找孩子?!?
“我沒說什么,我只是問她,你什么時候回來?!?
“以后不要給她打電話?!鼻喓颊f:“我什么時候回來,跟你有關(guān)系嗎?”
“杭杭……”
“不要這樣叫我。”曲簡杭說:“畢竟,我們只是炮友?!?
說完,曲簡杭就掛了電話。
嚴(yán)城禹心如刀絞,隨即又撥回去,那邊很快掛了。
他做不到死纏爛打,放下手機,捏著眉心,嘆了一口氣。
敲門聲響起,他開口:“進來?!?
“書記,”秘書推門而入:“這是需要您簽字的文件,我整理好了?!?
“放在旁邊吧。”
“書記,您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其他工作先放一放吧……”
嚴(yán)城禹勾了勾唇角:“沒事?!?
還說沒事。
開會的時候突然胃疼,秘書跟了他這么多年,知道他很能忍。
但當(dāng)時他竟然忍不住。
可見有多難受。
現(xiàn)在還在輸液。
醫(yī)生讓他住院,他卻執(zhí)意在門診上輸液。
秘書搖頭,很是擔(dān)心他的身體。
從輸液室出來,秘書思慮再三,還是給曲簡杭打了個電話。
他覺得如果這天底下有能勸住嚴(yán)城禹的人,那一定是曲簡杭。
曲簡杭存了秘書的電話,嚴(yán)城禹工作忙,私人時間很少,很多事,都是秘書和曲簡杭聯(lián)系溝通的。
曲簡杭接了電話,問:“吳秘書,有什么事嗎?”
吳秘書先表達了歉意:“不好意思曲總,這個時候打擾您。”
“沒事?!?
“是這樣的,書記生病了,醫(yī)生讓他住院,他不肯,現(xiàn)在在輸液,輸完還要回去工作。我實在勸不住,您勸勸他吧?!?
“他生病了?”曲簡杭皺眉:“怎么回事?”
“是胃病,之前的老毛病了,抽血檢查,其他地方也有幾項不合格?!?
“吳秘書,是這樣的,我和你們書記……已經(jīng)分開了?!?
吳秘書震驚萬分:“這,這怎么會……”
“怎么不會?!鼻喓颊f:“結(jié)婚了都能離婚,我們這種,分開不是很正常?”
“可是,可是……”吳秘書可是了半天,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曲簡杭笑笑:“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們書記呢,又沉穩(wěn)成熟,這種小事,影響不到他的,你別擔(dān)心啦!”
吳秘書說:“曲總,書記這幾天熬夜,又不好好吃飯,我之前還奇怪,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了。您說影響不到他,怎么可能,您明明知道,書記對您的感情……”
“他對我是什么感情,他心里有數(shù)的?!鼻喓颊f:“這件事你也不用管了,就……好好照顧他吧,以后也不用再聯(lián)系我了?!?
“曲總!”
吳秘書剛喊了一聲,就聽見那邊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