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不用擔(dān)心,我們先回去耐心等著就是了?!濒~哥說。
豆芽仔坐在床邊剝著橘子,翹著二郎腿說:“就是,把頭還用不著我們操心,話說后天就過年了,咱們是不是該準(zhǔn)備點兒年貨什么的?”
我恍然道:“差點忘了,過年了?!?
魚哥笑道:“是得置辦些年貨,不然菜和肉都快吃完了,我們雖然飄泊慣了,但該準(zhǔn)備的還是要準(zhǔn)備?!?
小萱說:“要不云峰你開車,下午我們?nèi)ス涫袌鲑I東西吧?!?
我說你大病初愈,能見風(fēng)?
小萱立即原地跳了幾下,表示自己已經(jīng)好了。
看我愁眉苦臉,小萱過來握住我手道:“開心些,我這不沒事了,咱們忙活了一年,趁著過年好好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
就這樣,小萱提前出了院,下午我們?nèi)ス涫袌隽恕?
買了很多東西,吃的喝的,大包小包都快把后備箱塞滿了,豆芽仔破天荒花三百買了身新衣裳,小萱還買了對聯(lián)。
唯獨我開心不起來,我感受不到半點過年喜悅,我只感覺到了壓力。
我不清楚這股無形壓力從何而來,可能是因為把頭不在,我將自己看成是團(tuán)隊主心骨了。
回去后魚哥燒火煮肉,小萱張羅著豆芽仔貼對聯(lián)。
大門不貼,只貼院子里和屋子里。
小萱嫌豆芽仔貼歪了。
豆芽仔死不承認(rèn),說不歪,就該是這樣的,兩個人因為這事兒又吵了起來。
我?guī)汪~哥燒火,遞給他一部手機(jī)。
魚哥不明所以。
我笑道:“魚哥,這是我之前買的,一直放著沒用,和新的一樣,qq我?guī)湍闵暾埡昧?,你插上自己卡直接登錄就行了?!?
“云峰...”
我擺手道:“我那就是說說而已,你不開心我這個做兄弟的也不開心,你用這手機(jī)加上阿春qq就能打視頻,但得注意流量,視頻很貴?!?
魚哥摸了摸光頭,一臉開心的笑了。
隨后魚哥沒心思干活了,凈低著頭鼓搗手機(jī),我索性接過了燒火煮肉的活兒。
鍋剛燒開,手機(jī)響了。
“喂?!?
“喂?誰?”
我看了眼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我剛想掛斷,忽然聽到手機(jī)那頭傳來一個聲音道:“我在火車站,火車都開了,你人怎么還沒到啊?!?
緊接著,便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陣火車開動的咔咔聲。
“你打錯了!”
我直接掛了。
添了幾根柴,我望著白汽飄散的鍋內(nèi)陷入了短暫恍惚。
“怎么了云峰,我看你不在狀態(tài)?!?
我轉(zhuǎn)頭,將馬扎遞給魚哥。
“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沒休息好,魚哥,你當(dāng)初喝了那溫泉水,后來有沒有什么副作用?!?
“溫泉水?副作用?”
我提醒了魚哥才想起來,他回憶了幾秒鐘,道:“沒有,就那幾分鐘,我看到了小倩,后來也沒有什么副作用?!?
“沒有精神恍惚什么的?”
他很肯定的說沒有。
我說如果在喝一口那水能見到小倩,你還喝不喝?
魚哥想了想,認(rèn)真道:“不了云峰,我和小倩已經(jīng)做了最后的告別,我不會在想她,從今以后,我只想阿春?!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