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很快就把接下來的行動步驟敲定了,隨即分頭開始行動。
閻解成負(fù)責(zé)在院里的人群中散播消息,他專挑那些年紀(jì)輕、十八九歲還沒著落的,或者家里條件確實困難、容易說動的人家。
他逢人便說,帶著幾分神秘和慫恿:
“你們可都聽好了?。〈龝洪_全院大會,只要你們支持二大爺和三大爺,把易中海投下去!”
“光奇哥可是親口保證了——光奇哥知道吧?咱們院里頭一個干部!”
“他說了,以后院里誰家需要幫忙解決工作問題,他指定幫忙!”
“你們自已掂量掂量,跟著易中海能有這實惠?”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而這時候,劉光奇也會“恰好”出現(xiàn),他故作姿態(tài),擺出那副干部的低調(diào)派頭,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
“我呢,作為院里的一份子,又是干部,為大院服務(wù)那是義不容辭的。”
兩人這一唱一和,一個畫餅,一個撐場面,還真唬住了一些人。
很快,整個四合院基本都被他們通知了個遍,氣氛被攪動了起來。
隨即,閻解成又叫來了弟弟閻解放,兩兄弟一人拿著個搪瓷盆,一個從前院,一個從后院,“咣咣咣”地敲了起來,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開大會了!開大會了!家家戶戶來個人,到中院開大會了!”
很快,院里各家各戶的人,都被這動靜催著,陸陸續(xù)續(xù)朝著中院聚攏過去。
易中海這邊,自然也聽到了閻解成他們喊開會的聲音。
他眉頭微微一皺,心里有些納悶:
“這又是鬧哪一出?今兒也沒接到街道辦有什么特別通知啊,又不是年節(jié),平白無故開什么全院大會?”
就在這時,傻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進(jìn)來,臉上帶著急色,開口就道:
“一大爺!我剛在外頭可都聽見了!”
“我估摸著,今天開這會,恐怕就是沖您來的!”
易中海一聽,看向傻柱:
“柱子,你把話說明白點。我這還糊涂著呢,到底啥情況?”
傻柱喘了口氣,趕緊把自已聽到的倒了出來:
“我剛在外面聽得真真兒的!那劉光奇跟閻解成倆小子,到處散播消息,說只要今天投票支持二大爺和三大爺,把您給選下去,以后院里誰家找工作的事兒,他劉光奇就幫忙!”
“他還打著院里第一個干部的旗號!看這架勢,就是想把您這一大爺?shù)奈恢媒o擼了啊!”
傻柱說完,滿臉都是擔(dān)憂。
易中海聽完,臉上卻沒什么波瀾,反而很平靜,他甚至輕輕“嘿”了一聲,說道:
“我易中海在院里做事,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當(dāng)這個一大爺這么久,自問是真心實意想為大家辦點事,謀點福利。”
“啥事兒我沒想著院里?”
“就他們想的這招……你以為我怕嗎?”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屑:
“再說了,就他們許諾那事兒——劉光奇幫忙找工作?”
“他自已現(xiàn)在都還是個實習(xí)干事,泥菩薩過江呢,擱這兒說幫這個幫那個,那話有說服力嗎?誰信?。俊?
一大爺說完,旁邊的傻柱還是不太放心:
“一大爺,話可不能這么說!您也不能保證每個人都看得明白這事?。 ?
“那有些人,他就是看不透,或者急著找工作,就輕信了呢?”
易中海擺了擺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信了就信了吧?!?
“這事,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他們搞這些小動作?!?
其實在易中海心里,他現(xiàn)在對于這個“一大爺”的位置,還真沒太多留戀,甚至不太在乎了。
說實在的,他現(xiàn)在全身心都撲在了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兄弟身上,就指望著這兩個孩子能快點成長起來,成家立業(yè),混出個人樣來。
這有了自已真正關(guān)心、真正寄予厚望的人,有了明確的目標(biāo),院里這些雜七雜八、勾心斗角的事兒,他反倒不樂意多管了,覺得是負(fù)擔(dān)。
傻柱在旁邊聽易中海都這么說了,也不好再勸什么,只能道:
“行吧,一大爺,那今兒我就看看,他們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來!”
很快,中院里就烏泱泱圍了不少人。家家戶戶基本都派了個代表過來。
劉光奇和閻解成則從劉家抬了一張八仙桌放在中院中間,又找了三把椅子擺在后面。
最后,三位“大爺”走到椅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