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秦少瑯站起來，走到門口：“我去找你父親談?wù)劇！?

蘇瑾拉住他：“秦少瑯，你……”

秦少瑯轉(zhuǎn)過頭：“放心，我不會亂來?！?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密室里很安靜。秦少瑯沿著通道往前走，走到石桌旁邊。鎮(zhèn)北將軍坐在那里，手里還拿著虎符。

“睡不著？”將軍抬起頭。

秦少瑯走到他對面坐下：“你那個手下，剛才跟我說了些話?！?

將軍笑了：“他說什么了？”

秦少瑯盯著他：“他說你是讓我去送死?！?

將軍放下虎符：“那你信嗎？”

秦少瑯沒說話。

將軍站起來，走到秦少瑯面前：“小伙子，我不騙你?！彼聛?，“這件事確實很危險，但不是送死。”

秦少瑯挑眉：“有什么區(qū)別？”

將軍倒了杯水：“區(qū)別就是，你有活下來的機會?！彼攘艘豢冢岸?，機會還不小?！?

秦少瑯盯著他：“為什么是我？”

將軍笑了：“因為你是軍人?！彼D了頓，“而且，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

秦少瑯皺眉：“什么東西？”

將軍看著他：“殺氣?！?

秦少瑯愣了一下。

將軍繼續(xù)說：“你身上的殺氣，跟我當(dāng)年一樣。”他喝了一口水，“這種人，才能活著走到北疆?！?

秦少瑯沉默了片刻：“你到底想干什么？”

將軍放下杯子：“我想活下去?！彼酒饋恚拔蚁胱屛业呐畠夯钕氯??！彼叩矫苁疑钐?，“我想讓那五萬鐵騎活下去?！?

秦少瑯盯著他的背影：“所以你就讓我去冒險？”

將軍轉(zhuǎn)過身：“不是冒險，是交易?！彼呋貋?，“你幫我把虎符送到北疆，我給你一個靠山?！彼闷鸹⒎岸?，這個靠山，能保你一輩子。”

秦少瑯沒說話。

將軍把虎符放在桌上：“考慮好了，明天告訴我?！?

他轉(zhuǎn)身走進密室深處。

秦少瑯坐在那里，盯著桌上的虎符。這東西，就是個燙手山芋。拿了，可能死在路上；不拿，肯定死在這里。

他站起來，走回房間。蘇瑾還坐在床邊，看見他進來，立刻站起來：“父親說什么了？”

秦少瑯靠在墻上：“他說這是交易?！?

蘇瑾咬著嘴唇：“那你……你答應(yīng)了嗎？”

秦少瑯閉上眼睛：“還沒?！?

蘇瑾走到他面前：“秦少瑯，你不用答應(yīng)他?！彼ブ厣佻樀囊滦?，“我可以自己去。”

秦少瑯睜開眼：“你去？”

蘇瑾點點頭：“虎符本來就是我家的東西，應(yīng)該由我去送。”

秦少瑯盯著她：“你覺得你能活著走到北疆？”

蘇瑾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秦少瑯轉(zhuǎn)過身：“睡吧，明天再說。”

蘇瑾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又流了下來：“對不起?！?

秦少瑯沒回頭：“別說對不起，沒用。”

密室里重新安靜下來。秦少瑯靠在墻上，腦子里飛快地轉(zhuǎn)著。五萬鐵騎、虎符、北疆，這些東西連在一起，就是一個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