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的名字,如玉?!?
    他聲音沙啞得像要滴出水,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唇,帶著懇求的意味。
    “淮……淮止?!?
 &nbs-->>p;  她終于是他的了——
    這念頭在他腦海里炸開,讓他連指尖都泛起戰(zhàn)栗。
    孟淮止低低應著,這一次不再克制。
    不知過了多久——
    阮如玉累極了,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干,軟得像一捧浸了水的棉絮,靠在孟淮止懷中。
    眼睫上還黏著細碎的汗,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幾縷濕發(fā)貼在泛紅的臉頰上,透著幾分不自知的嬌艷。
    孟淮止將散落的衣衫攏起,仔細裹住她裸露的肩頭,指腹不經(jīng)意掃過她汗?jié)竦聂W角,他低笑一聲,掌心穩(wěn)穩(wěn)托住她的膝彎,另一手護住她的后頸,稍一用力便將人打橫抱起。
    窗外的夜露已經(jīng)沾濕了檐角,孟淮止從窗躍出墨韻齋,阮如玉下意識往他懷里縮了縮,夜風拂過,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下來,眼一閉便跌進半夢半醒的混沌里。
    孟淮止的腳步又輕又穩(wěn),踩在青磚地上幾乎沒有聲響,像一道黑色的影子掠過庭院。
    “到了?!?
    孟淮止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廓,帶著事后的沙啞,卻格外溫柔。
    他抱著她穿過栽滿芙蓉的小徑,花瓣上的露水沾濕了他的靴面,他卻渾然不覺。
    孟淮止推開門,將阮如玉輕輕放在鋪著軟墊的拔步床上,就傳來輕緩的腳步聲,隨即挽秋掀簾進來。
    她本是聽見院中有響動,想著主子或許回來了,想來看看,抬眼便見床前立著的孟淮止,再看自家主子鬢發(fā)微亂、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連眼睫都沾著細碎的汗,那副渾身無力的模樣讓她心頭一跳,瞬間明白了大半,臉頰倏地紅到了耳根,慌忙低下頭避開視線,屈膝行禮。
    孟淮止并未看她,目光始終落在床上半闔著眼的阮如玉身上,指尖替她攏了攏滑落的被角,聲音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情緒:
    “她累了,不要打擾她。”
    話音落,他才直起身,朝門口走去,步履輕緩,未再回頭。
    挽秋直到那道修長身影消失在院門外,才敢抬起頭,快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替阮如玉調(diào)整好睡姿,看著主子安穩(wěn)的睡顏,輕輕舒了口氣。
    而另一邊——
    竹生早已按孟淮止的吩咐讓一暗衛(wèi)換上孟淮止的月色外袍,又刻意留了些蹤跡,果不其然,夏蓉蓉跟到了這偏僻柴房。
    這柴房久無人用,殘窗破洞漏著夜風,里頭堆著半朽的木柴與草料,連盞油燈都沒點,只有天邊一彎殘月的清輝,堪堪從瓦縫里篩進幾縷,落在地上,映得房內(nèi)昏沉一片,人影都辨不真切。
    夏蓉蓉本就被心頭的旖念沖昏了頭,又被一路的蹤跡勾得心急,推門而入時,只瞥見那抹熟悉的月色衣擺,便已認定了是孟淮止。
    她心頭一陣竊喜,她緩緩解開了頸間的交領系帶,露出一截瑩白的脖頸,又將外層的羅裙松了松,做完這一切,她咬了咬唇,眼底漾開幾分媚意,踮著腳便往那人懷里湊去……
    柴房內(nèi),旖旎聲漸起……
    此刻竹生正蜷在柴房屋脊的青瓦上,聽著柴房里傳來的聲音,臉頰通紅。
    他把腦袋埋進臂彎,只恨沒找個地縫鉆進去。
    竹生在心里把夏蓉蓉罵了個遍。
    該死的!
    這是什么倒霉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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