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季臨風熔金般的眼眸深深望向蘇小薔的雙眸,仿佛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
這樣深邃的目光,讓蘇小薔有些晃神。
于是,女孩踮起腳尖,也大膽的捏了捏季臨風的面頰,表明自己知道啦,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好的不得了!
而仿佛像是要遷就蘇小薔的動作般,季臨風微微彎下腰,直視著女孩澄澈干凈的雙眼。
“蘇小薔,接下來幾天,我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
“所以,你可以把任何你不喜歡、不想做、或者讓你為難的事情,全都交給我?!?
說完,季臨風炙熱滾燙的指節(jié),再次蹭過蘇小薔的臉頰,動作輕柔。
那雙耀眼灼目的金色眼眸,一閃而過的情愫是那么復雜,卻又那么真摯。
而蘇小薔也睜大雙眼,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想了想,她拉過季臨風的手,快速書寫起來。
你和秦不飛真的沒事嗎你們打起來了,所以才不去維修電路了嗎
“只是一些分工問題罷了……不過,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在和秦不飛接觸,他遠比你想象的危險,至少近期如此?!?
“而至于電路,我已經(jīng)修好了大半,無需在出手。”
季臨風回答得輕描淡寫,仿佛困住整個基地精英的生死難題,以及之前和秦不飛的爭斗于他而不過是每日一次隨手可為的小事。
于是蘇小薔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卻心里不是滋味。
——不讓和秦不飛接觸,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雖然她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她相信季臨風的話。
可恍惚間,那抹血色的項鏈,再次閃入她的腦海。
難道他們吵架的原因,和自己的那條項鏈有關?
那時候拿道項鏈時詭異的回憶,讓蘇小薔頓時愣住了。
一種深入骨髓般的莫名恐慌,籠罩了她。
蘇小薔猶豫了一下,將之前摸到項鏈時候的回憶,斷斷續(xù)續(xù)地寫給了季臨風看。
看到筆記本上的敘述,季臨風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早就知曉了一切,只是那雙熔金的瞳孔深處,似乎有火焰無聲地燃燒得更加劇烈了一些。
“不怕,我永遠都在。”
感受著男人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剎那間,蘇小薔忽然就覺得臉紅的厲害,她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可卻莫名不敢抬頭去看季臨風。
——是啊,無論她是誰,季臨風永遠都在
靜謐的房間內(nèi),通風管道的風聲在他們頭頂隱隱吹過,帶來一絲微風。
風聲中,他們靠的是那么近,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我知道了
漲紅了臉,蘇小薔緩緩舉起了筆記本。
筆記本的紙頁微微顫抖著,擋住了女孩通紅的臉頰。
那一刻,季臨風似乎笑了,他重新直起身子,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卻自然無比地伸出手,替她將蹭得有些歪斜的發(fā)圈重新系好,動作變得越發(fā)熟稔。
“走吧。”
說完,季臨風寬大的手掌牽起蘇小薔的手,推開設備間的門,朝著外面走去。
走廊里依舊昏暗,只有哨兵向導們自發(fā)的照明燈,投下慘淡的光暈。
但莫名的安心,像是從掌心中傳遞的熱量般,一路暖暖的上沿至蘇小薔的心窩。
望著季臨風,蘇小薔忽然就覺得自己什么也不怕了!
于是她悄悄收緊手指,更緊地回握住男人寬大炙熱的手掌。
一瞬間,季臨風的腳步幾不可查地頓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只是那慵懶垂下的眼簾下,像是燃燒著火焰般,眸光微微閃動。
而就在他們離去的瞬間,一個陰影走了出來。
年輕的哨兵,看上去斯文無比,修長而冷白的右手,扶過了自己的眼鏡。
他低下了頭,鏡片后的視線,分不出是什么情緒。
隨著他再次進入一間房間,再度出來時,鮮血染紅了那潔白的醫(yī)生大衣。
白諭低下頭,那雙獨屬于外科醫(yī)生對于人體極為精準快狠的雙手,擦過自己手中滴血的手術刀。
——所有試圖通過項鏈,想要調(diào)查蘇小薔身份的人,全都離奇被殺
年輕的哨兵,仿佛黑暗中的守護騎士,將所有對自己的王,不利的事情全部抹除。
“我會帶您回家的……首領?!?
小心翼翼望著遠處女孩離去的身影,白諭發(fā)出了低喃,捂住了自己藏在胸口的照片。
照片上,身穿戰(zhàn)斗服,噙著一抹張狂笑意的蘇小薔,是那么奪目,像是熊熊的野火一般。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