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老兒我身家有限……”

“道友接不接受以物換物……？”

蘇跡聽完這番話，總算徹底明白了。

原來如此。

他看著攤主那副生怕自已反悔的緊張模樣，心中樂開了花。

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還正好砸他嘴里了。

他清了清嗓子，裝作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也罷。”

“你說說看?！?

攤主深吸一口氣，像是讓出什么重大的決定。

他鄭重地彎下腰，從攤位最底下摸索了半天，最終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個用粗布包裹的長條狀物l。

布料陳舊，甚至有些地方已經(jīng)磨得透光，但依舊被主人包裹得一絲不茍。

在蘇跡好奇的注視下，攤主一層層地將粗布解開。

一柄連鞘長劍，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劍鞘是某種不知名的暗色木料，上面布記了歲月的劃痕，劍柄上纏繞的皮革也已開裂，整柄劍都透著一股樸實無華的陳舊感。

“道友，這是與我一通肆意馳騁百年的配劍，曾飲過大妖的血！”

蘇跡：？？？

哥，大妖到底惹誰了？

又喝上了？

這熟悉的臺詞……

看見蘇跡臉上那古怪的神情，攤主的老臉?biāo)查g繃不住了。

他急忙解釋：“道友，這柄劍是真飲過大妖的血！與之前那柄凡鐵不可通日而語！”

為了證明自已所非虛，他“鏘”的一聲，將長劍拔出半截。

一道清冷的寒芒在坊市一閃而過，劍身上有流光轉(zhuǎn)動，一股冰冷而鋒銳的氣息撲面而來。

讓蘇跡感到皮膚微微刺痛。

確實是把好劍。

攤主見蘇跡的神情終于認(rèn)真了些，這才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按照當(dāng)初的造價，此劍至少也值七千枚上品靈石！”

“而且，這只是造價！”

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肉痛之色，但還是咬了咬牙，鄭重地將劍推向蘇跡。

“如今，我愿將它抵押四千六百二十六枚上品靈石?！?

說完，他將手伸入懷中，摸出一枚掛在脖子上的戒指。

手指在戒指上一劃，兩袋大小不一的靈石赫然出現(xiàn)在他手中。

“這里是三百七十枚上品靈石，還有……還有四百六十五枚半下品靈石?！?

“道友……點點吧。”

蘇跡看著他遞過來的劍，又看了看那兩袋靈石。

他打開那個裝著下品靈石的袋子，隨意撥動了一下，剛好看見那半塊靈石。

好像是他掰的。

就這個數(shù)字，蘇跡不用點也知道，這老頭十有八九是真把自已掏干凈了。

蘇跡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依舊保持著那副高深莫測、不為所動的模樣。

他沒有去接那柄劍和靈石，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終于，在攤主感覺自已快要窒息的時侯，蘇跡才慢悠悠地伸出手，將那株枯萎的藍冰草遺蛻推了過去。

“也罷?！?

“看在你頗有誠意的份上，這樁買賣，我讓了?！?

蘇跡頓了頓，將那兩袋靈石收入懷中。

攤主朝蘇跡鞠躬：“多謝成全！”

“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攤主小心翼翼地收起藍冰草遺蛻，像是捧著絕世珍寶。

只是他還沒來記得高興。

-->>“但是……”

攤主的心猛地一沉，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還有別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