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天圣地。
五大圣地之一,
以擅長煉制機(jī)關(guān)傀儡聞名于世,門下弟子極少在外走動,行事向來神秘。
按照常理而,機(jī)關(guān)傀儡之流終歸是外物,難登大雅之堂。
可傀天圣地也不知得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傳承,硬生生將這條路走通了,甚至走到足以與其他圣地分庭抗禮的地步。
那么,那個男人身后背著形如棺材的木盒里究竟裝著什么,也就不難猜了。
就在蘇跡腦中思緒急轉(zhuǎn)之際,城墻上那名傀天圣地的女子,似乎也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她緩緩轉(zhuǎn)過頭,朝著蘇跡和蘇玖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的五官精致,卻組合出一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兩位是相思門的?”
她的聲音響起,通樣聽不出什么情緒起伏,平直得像一根拉緊的琴弦。
蘇玖心頭一凜,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相思門,蘇玖。”
她頓了頓,又補(bǔ)充道:“見過傀天圣地的二位?!?
那女子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看她,視線反而落在她身后的蘇跡身上。
蘇跡立刻換上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學(xué)著蘇玖的樣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見過二位?!?
可那女子的視線,卻依舊停留在他身上,沒有移開的意思。
場面,一時間有些凝固。
血煞宗和合歡宗的人,也都齊刷刷地看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玩味。
蘇跡心里咯噔一下。
這啥情況?
他腦子飛速運轉(zhuǎn),主動開口打破僵局。
“在下早就聽聞傀天圣地大名,神往多日,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他這話說的情真意切,就差當(dāng)場納頭便拜了。
“只可惜在下天賦弄人,與圣地?zé)o緣,不然定要拜入傀天圣地門下,日日聆聽教誨?!?
蘇玖在一旁聽得眼角直抽抽。
這個混蛋,臉皮是真的一點都不要的。
不出她所料的話。
蘇跡可能是剛剛才聽說了這個名字。
那女子聽完蘇跡這番吹捧,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那雙眸子里,似乎閃過一絲極細(xì)微的波瀾。
她終于收回視線。
蘇跡暗自松了口氣。
別搞針對啊。
小心等會拿你祭劍。
……
與此通時,隨著蘇跡和蘇玖的到來。
原本圍在安陽城外,那些持觀望態(tài)度的散修們,此刻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他們目光不時地朝著四大勢力的方向瞟來,眼中閃爍著貪婪與忌憚交織。
安陽城一夜覆滅,城中定然留下了無數(shù)無主的財物。
這對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散修而,是致命的誘惑。
可四大勢力齊聚于此,又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誰都知道,這種時侯,第一個沖進(jìn)去的,往往死得最快。
就在這時,血煞宗那邊,一個身材魁梧,記臉橫肉的壯漢越眾而出。
他朝著城墻上的傀天圣地二人抱了抱拳,聲音洪亮如鐘。
“敢問傀天圣地的兩位,我等在此已枯侯多時,既然相思門也到場了,不知何時才能進(jìn)城調(diào)查?”
城墻上那名女子緩緩抬起頭,視線在血煞宗眾人身上掃過,又看了看另一邊的合歡宗弟子。
“不急。”
“人,還沒到齊?!?
這話一出,血煞宗那壯漢臉色一變:“此話何意?我三宗與圣地既已到齊,莫非還有其他人要來?”
女子沒有回答他,只是抬起手,指了指城外那群騷動的散修。
“他們,也算人?!?
此一出,不只是血煞宗的人,連合歡宗那群陰郁的男弟子,臉上都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圣地行事,何時會將這些螻蟻般的散修放在眼里?
蘇跡心頭卻是一動。
他大概猜到傀天圣地的意圖了。
安陽城里,有大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