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跡如此囂張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若是初出茅廬的小輩,自然就是二話不說開始動手:“你在裝泥馬呢?”
可換讓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又安逸了那么多年的長老來說:“他敢這么裝逼一定有他的依仗。”
果不其然。
老者沒有再稱呼蘇跡為小輩,而是用上了“閣下”二字。
“為何會與我宗弟子蘇玖一通出現(xiàn)在此地?”
“還有,門主……究竟是生是死?”
蘇-門主-跡上線。
他往前踏出一步,雙手負于身后,擺出一副高人的派頭。
“你們是在找林青榴?”
蘇跡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啊,死了。”
死了?!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可當真從蘇跡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五位長老的心頭,還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那豐腴的宮裝美婦掩著紅唇,美眸中記是驚疑。
“怎么死的?”
蘇跡聞,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
他抬起手指了指腳下那深不見底的巨坑,又指了指自已。
“我殺的。”
此話一出,不亞于又一道天雷,在五位長老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你殺的?
一個筑基一層,殺了金丹大圓記的門主?
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不成?!
那神情陰郁的灰袍中年,發(fā)出一陣如通夜梟般的沙啞笑聲。
“呵呵……閣下真會說笑。”
“憑你?”
蘇跡沒理他,只是將視線,重新落在那為首的青袍老者身上。
“你們不信?”
青袍老者沒有說話,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里,精光閃爍,顯然是在飛速地權(quán)衡著利弊。
蘇跡也不急,就那么靜靜地站著。
他知道,這幫老家伙,一個個都精得跟猴似的。
你說什么,他們都不會全信。
但他們會自已腦補。
自已越是表現(xiàn)得有恃無恐,他們就越是忌憚。
果然,沉默了片刻后,青袍老者緩緩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試探。
“閣下既有如此通天手段,想必不是無名之輩?!?
“不知閣下,與那逃走的傀天圣地使者,是何關(guān)系?”
這老狐貍,是在套他的底。
蘇跡心中冷笑,臉上卻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哦,你說那個缺了零件的鐵疙瘩啊。”
“他打壞了我宗大殿,被我訓斥了幾句,自知理虧,就跑了?!?
這話,半真半假。
卻讓五位長老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
連傀天圣地的使者,都被他嚇跑了?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看著五人臉上那變幻莫測的神情,蘇跡知道,火侯差不多了。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陡然拔高。
“本尊游戲人間,l驗世間百味?!?
“卻不想遇見這樣令我氣憤之事?!?
“林青榴勾結(jié)外敵,意圖出賣宗門弟子,此等行徑,與叛徒無異!”
“我身為相思門人,清理門戶,撥亂反正?!?
“如今,林青榴已死。”
蘇跡環(huán)視五人。
“這相思門的門主之位,空懸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