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捂著腦門,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guī)熃恪?
云瑤收回手,那張俏臉上記是怒容,-->>杏眼圓睜,指著云英的鼻子就開始數(shù)落。
“師弟!你是不是瘋了?!”
“我讓你推著他出來曬太陽,散散心,沒讓你推著他去跳崖!”
“這就是你照顧病人的方式?”
云瑤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被剛才蘇跡險些飛出懸崖的一幕嚇壞了。
“師姐,我……”
云英張了張嘴,記臉的冤枉。
可話還沒出口,就被云瑤連珠炮似的打斷了。
“你什么你!”
“我就知道你對他有意見!嫌棄人家是個累贅,嫌棄人家來歷不明!”
“可你也不能下這種黑手??!”
“這要是摔下去了,咱們陰陽宗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以后誰還敢來咱們這兒求醫(yī)問藥?”
云瑤越說越氣,又伸手在云英肩膀上捶了兩下。
“你什么時侯才能像我一樣成熟穩(wěn)重一點?”
“這要是再晚一步,你是準備去崖底給他收尸嗎?”
云英:“……”
他看著師姐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又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正低著頭安撫狐貍,一臉“我是受害者”表情的蘇跡。
這特么……
黑鍋扣得……
云英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那股想要把蘇跡扔下去的沖動。
跟師姐講道理?
那純粹是對牛彈琴,浪費口水。
在這位大師姐的眼里,蘇跡現(xiàn)在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那就是天然的免死金牌。
“是……”
云英低下頭,聲音悶悶的,透著股子認命的無力感。
“師姐教訓(xùn)的是?!?
“是我沒看好路,是我手滑了,是我太冒失了?!?
“下次一定注意。”
見師弟認錯態(tài)度良好,云瑤這才哼了一聲,算是消了氣。
她轉(zhuǎn)過身,立刻換上一副關(guān)切的面孔,蹲在蘇跡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
“蘇道友,你沒事吧?”
“有沒有嚇著?有沒有哪兒磕著碰著?”
“不用怕,有我在呢,這小子以后要是再敢?guī)阃孢@種危險動作,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
蘇跡抬起頭。
那張蒼白的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驚魂未定的蒼白,還配合著咳嗽了兩聲。
“咳咳……無妨?!?
“不怪云少,是這路……實在太顛了?!?
“在下這身子骨不爭氣,沒坐穩(wěn),讓云姑娘擔心了?!?
這話說得,又軟又綿,還透著股子替人開脫的大度。
聽在云瑤耳朵里,那是越發(fā)覺得這人知書達理,身殘志堅。
聽在云英耳朵里,卻是比剛才那通數(shù)落還要刺耳。
太虛偽了!
“云道友,不知道那個通緝令能不能給我看一眼?”
畢竟,這玩意兒要是畫得太像,那他這“蘇跡”的馬甲,今天怕是就要穿到頭了。
“怎么?看畫的像不像你?”
“云少說笑了,只是對十萬靈石有些心動……若是能拿到十萬靈石,我這身傷,恐怕也不算什么大問題了?!?
“給你?!?
蘇跡伸出手接過那張通緝令。
展開。
入目第一眼,就是那個碩大的“蘇昊”二字。
緊接著,是一幅占據(jù)了半個版面的人物畫像。
蘇跡盯著那畫像看了足足三息。
然后。
他在心里默默地給那位帝庭山的畫師,磕了一個響頭。
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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