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帶過來?!?
“是!”
張龍應(yīng)了一聲,快步走上前去,將那名士子如同抓小雞仔一般,拎到了方陽面前。
方陽也不生氣,笑吟吟的看著對方:“方才你朝本官丟的板磚?”
“不錯!就是我砸的,你棄百姓于不顧,只想搶走我們的土地!狗官!我只恨沒能一板磚砸死你!”
士子仰著頭,滿臉憤慨,到如今都沒有絲毫悔改之心。
方陽見此,頓時就樂了:“一個學(xué)子,本官問你,可有中舉?”
士子面色一僵,然后梗著脖子:“沒有又能如何,如今,我是秀才!”
“哦?秀才啊?!狈疥枩啿辉谝?。
然后緩緩開口:“那你知道本官官職嗎?”
“哼!管你什么官職,搶我們的土地,就是狗官!”士子怒斥。
方陽搖頭。
“本官乃是當(dāng)今陛下寵臣,成國公之子,神機(jī)衛(wèi)指揮使,戶部侍郎方陽,你想過得罪我的下場了嗎?”
秀在面色一僵,但還是不服氣:“我管你是什么,狗官,若是有朝一日我踏入朝堂,必然將你流放千里?!?
“以本官的身份,只要一句話,你永遠(yuǎn)都進(jìn)不去朝堂,甚至,你今天的舉動,本官只要一句話,學(xué)正就能剝奪你的功名,讓你永無法參加科舉,你可要試試?!狈疥査菩Ψ切Φ目粗矍暗男悴?。
一瞬間,原本還一臉高傲的秀才,頓時面色一片慘白。
見對方如此,方陽也不過多糾纏,而是轉(zhuǎn)了話題。
“行了,既然你是秀才,那本官就問你幾個問題?!狈疥栆荒樒届o。
秀才也不說話,但是閃躲的眼神,明顯已經(jīng)看出他有些后悔了。
方陽則是緩緩開口:“本官先問你,是誰平定了白蓮教?”
那秀才有些不服:“是你?!?
“你還知道是本官?本官再問你,白蓮教叛亂肆虐的時候,你們這些人,還有你們維護(hù)的世家大族他們在哪里,在做什么?為何白蓮教沒劫掠你們?”
“因為我們在州縣之內(nèi)!”
方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你們能躲在州縣之內(nèi),可以安然無恙,但那些被白蓮教劫掠的百姓,無處可躲,死得到處都是,你們是百姓,他們就不是了?”
那秀才有些啞然,好一會兒才開口:“他們自然也是百姓!”
“那既然他們是百姓,本官這清丈土地,如何就是棄百姓于不顧了?你們看過他們的慘狀嗎?你們知道他們?yōu)槭裁词巢还?、沒有土地嗎?”
秀才想了想:“因為他們不夠努力?!?
方陽嗤笑:“不夠努力?本官告訴你,因為他們的土地,都被你們這幫裝作百姓的士大夫給搶走了,巧取豪奪,逼得他們走投無路?!?
“本官問你!你是寒門還是士族?”方陽冷聲喝問。
“自然是士族?!闭f到身份,秀才不由挺直了脊梁,臉上都是身為士族的優(yōu)越感。
“士族?呵呵?!?
方陽冷笑一聲:“即是士族,那不用問,你家中的良田,估計也要數(shù)以萬計了,對不對?”
“自然,家族耕讀傳家,自然有良田?!?
“哼!你們有良田,那你們可有正常繳稅?估計你們族里長輩,研究最多的事如何偷稅吧。”
“良田萬畝,卻不繳納賦稅,讓那些沒有一畝地的百姓承擔(dān)你們該有的賦稅?!?
“就這樣,你們占著良田,卻想盡辦法不繳納賦稅,讓朝廷沒收稅款,逼著朝廷走向絕路?!?
“你們算是哪門子百姓?不過是一幫利己主義者!白蓮教造反,你們當(dāng)做縮頭烏龜蜷縮起來,開始清丈土地,你們一個一個的冒出來了,當(dāng)真是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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