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冶子身體抖得如同篩糠。
那不是恐懼。
是激動!是狂熱!是身為一個煉器師,在見到神跡后,發(fā)自靈魂最深處的戰(zhàn)栗!
他原本以為,被種下魂契,成為一個年輕人的奴仆,是他歐冶子一生最大的恥辱。
可現(xiàn)在他才明白。
這他媽哪里是恥辱!
這分明是三生三世都修不來的潑天造化!
能親眼見到這等神物,能有機會親手觸摸它,甚至將它鍛造成兵!
別說為奴為仆了,就是讓他鍛造成功后立刻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歐冶子猛地抬起頭。
那張焦黑的臉上,哪里還有半分不服?
剩下的,只有無盡的虔誠與狂熱,那雙赤紅的眼睛里,燃燒著的是足以焚化一切的火焰!
“不虧!不虧??!”
他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嗓音沙啞,狀若瘋魔。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是小人鼠目寸光!能追隨主人,是我歐冶子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一邊吼著,一邊用額頭“砰砰砰”地用力磕著地,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心中那股快要爆炸的激動情緒。
楚墨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付這種技術(shù)宅,就得拿出點真正的干貨。
什么恩威并施,什么畫大餅,都不如直接把成品擺在他面前來得實在。
他走到那團混沌金色的氣運之物前,伸出手,任由那恐怖的氣息將自己包裹。
整個過程,他云淡風輕,仿佛在撫摸自家的寵物貓。
“現(xiàn)在,能鍛造圣兵了嗎?”
楚墨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將歐冶子從胡思亂想中驚醒。
“能!”
歐冶子猛地從地上彈起,雙膝重重跪地,眼中不再是恐懼,而是煉器師見到畢生夢想的狂熱與虔誠。
他伸出顫抖的雙手,像是最虔誠的信徒,在朝拜自己的神明。
“主人!只要您將它交給我不!只要您允許我以它為核心,我歐冶子,愿立下天道血誓!”
“此生,必為主人鍛造出一柄真正的圣階神兵!”
“此生能鍛造圣兵,死而無憾!”
“很好?!?
楚墨心念一動,那團散發(fā)著無上威嚴的金色氣運,緩緩隱沒于扭曲的空間之中,消失不見。
密室內(nèi)的恐怖壓力,瞬間蕩然無存。
歐冶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早已被冷汗?jié)裢?,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可他的精神,卻亢奮到了極點。
“去把你兒子安頓好。”
楚墨淡淡地吩咐道。
“然后,開始你的工作。”
“是!主人!”
歐冶子領(lǐng)命,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出了密室。
楚墨看著他那火急火燎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無人能懂的笑意。
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雙手結(jié)印,開始改造這間地下密室。
一道道玄奧的陣法符文,從他指尖飛出,烙印在密室的墻壁、地面與天花板上。
隔音陣、聚靈陣、隱匿陣、防御陣
數(shù)十種頂尖陣法,被他信手拈來,完美地疊加在一起。
整個地下室,在他的改造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座固若金湯,且能隔絕一切探查的頂級鍛造工坊。
當歐冶子安頓好兒子,再次回到這里時,整個人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