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蘇凡一早就起床,站在一個池塘邊,仰著頭,瞇著眼,張開雙手,擁抱著溫暖的朝陽。
這些天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睡醒了吃,吃飽了玩,玩累了又睡,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舒坦。
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
“什么情況?”
“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
冷大山走過來,看著站在池塘邊的蘇凡,頓時一臉懵。
姑爺,居然沒睡懶覺?
這是姑爺?shù)淖黠L(fēng)?
蘇凡睜開眼,頭也不回的問道:“老頭,大早上的跑來干什么?”
“姑爺,你這后腦勺上難道藏著一雙眼睛?都不用回頭看,就知道老奴在你后面?”
冷大山笑呵呵的走上去。
蘇凡傲然一笑:“開玩笑,你以為虛神是浪得虛名?”
“虛神很強(qiáng)嗎?”
冷大山好奇。
“神明之下的最強(qiáng)者,你說強(qiáng)不?”
“而小爺,比一般的虛神更強(qiáng),神明之下我無敵,神明之上一換一?!?
雖然這話很狂,但冷大山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姑爺,林家老家主,百獸宗宗主,雙雙登門造訪,說想求見您?!?
“見小爺干什么?”
蘇凡狐疑,眼中突然一亮:“難道想為林風(fēng)他們報仇?”
正愁無聊呢,樂子就送上門來了。
冷大山噗嗤一聲笑起來:“姑爺,大清早的你講什么笑話?就算借給他們一百個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找你報仇吧!”
“不是?”
蘇凡皺眉。
“當(dāng)然不是?!?
冷大山搖頭:“他們是來道歉的,并向我們冷家表忠心,稱以后,將以我們冷家馬首是瞻?!?
蘇凡癟著嘴:“小爺殺了他們的兒子,孫子,老祖,居然還不敢來找小爺報仇?沒用?!?
冷大山捂著額頭。
你聽聽,你聽聽,這話氣不氣人?
別人不想報仇?
還不是因?yàn)槟闾珒礆?,招惹不起?
這時。
冷月從屋里走出來。
蘇凡連忙跑上去,攙著冷月的手:“媳婦,慢著點(diǎn),小心地滑。”
冷月狐疑。
這家伙,又在鬧什么幺蛾子?
蘇凡一臉歉意:“都怪我,昨晚沒控制住,折騰到大半夜,你現(xiàn)在肯定很累吧!”
“什么玩意?”
“折騰到大半夜?”
冷大山目瞪口呆。
姑爺?shù)牟?,不是沒治好嗎?
冷月則是一臉莫名其妙。
這家伙在說什么?
蘇凡得意的沖冷大山一笑,揮手道:“小爺現(xiàn)在沒空,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好的?!?
“那就不打擾大小姐和姑爺了?!?
冷大山恭敬的點(diǎn)頭了下,便轉(zhuǎn)身離去。
奇怪。
如果姑爺?shù)牟≌婧昧?,那昨晚在春風(fēng)樓怎么會那么狼狽?
難道昨晚的狼狽是裝出來的?
對!
肯定是這樣!
姑爺?shù)男睦镏谎b著大小姐,平時在外面也就是嘴上說的厲害,實(shí)際上根本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
大小姐沒看走眼啊,這是一位好姑爺。
同時。
冷月疑惑的看著蘇凡:“你到底在說什么?”
蘇凡委屈巴巴:“昨晚在春風(fēng)樓,冷大山那死老頭一直說我有病,還一個勁地嘲笑我,所以我要證明給他看,小爺沒病。”
冷月啞然。
總算見識到了男人的自尊心。
就算撒謊,也要證明自己很行。
……
“冷管家,真不能讓我們見見蘇大善人?”
一座大殿內(nèi)。
一個手杵拐杖的白胡子老頭,一個身穿紫衣的中年男人,眼巴巴的望著冷大山。
前者正是林家的老家主。
后者則是百獸宗的宗主。
兩人都是靈臺境的修為。
但此刻在冷大山面前,都是一副極其卑微的姿態(tài)。
冷大山淡淡一笑:“姑爺正在陪大小姐,所以沒空接見你們?!?
我家姑爺,也是你們說見就能見的?
一點(diǎn)自知之明都沒有。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