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末將還有一事?!?
秦風(fēng)躬身開口。
蕭靖凌點(diǎn)頭:“講!”
“末將剛在大營轉(zhuǎn)了一圈,聽將士們說,之前從安應(yīng)撤退時,丟了三門火炮?!?
秦風(fēng)清楚,關(guān)系到火器的事情,不是小事。
之前蕭靖凌就一再強(qiáng)調(diào),即便毀掉火器,也不可落到敵人手中。
丟了火炮的消息,他必須上報。
蕭靖凌從座位上站起來,目光緊緊盯著王奔等人。
“可有此事?”
王奔等人看向躺在旁邊的蕭靖承。
蕭靖凌示意魏撤拿走他嘴里的裹腳布。
蕭靖承呸呸的吐了幾下口水。
他渾身疼的冷汗直冒,想歇息也沒睡意。
蕭靖凌走到他身邊,低頭俯視著他。
“你丟了火炮?”
“凌王,你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我是你大哥,更是太子?!?
“你當(dāng)罵我,現(xiàn)在又來質(zhì)問我。”
“閉嘴……”
蕭靖凌直接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是太子。
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是命。
你有什么好高貴的?”
蕭靖承還想反駁,對上蕭靖凌那雙猩紅的眼睛,他張了張嘴口中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問你,丟了幾門火炮,在什么丟的?
火槍和火雷有沒有丟失?”
“回稟殿下?!?
王奔開口解圍。
他們也是一腦門的冷汗。
這位凌王是絲毫不給太子面子啊。
根本就沒把他當(dāng)人。
“確實(shí)有丟失火炮三門。
在安應(yīng)撤往圍山大營的路上丟失。
火雷和火槍沒有丟失?!?
聽到王奔的話,蕭靖凌冷冷的掃了蕭靖承一眼。
“送太子去旁邊營帳歇息。”
魏撤招呼門外的護(hù)衛(wèi),抬著蕭靖承離開。
蕭靖凌站在高處,盯著大帳內(nèi)的將軍。
“諸位將軍應(yīng)該明白,這一戰(zhàn)對我大蒼的意義。
勝,天下一統(tǒng)。
敗,你我皆有一個死字?!?
“即日起,大軍將士,從上到下,只許有一個聲音,就是本王的命令。
除了本王的命令,誰的命令,也不算數(shù)。
記住了嗎?”
“遵命!”
“你們暫且下去,查清楚各營的具體情況。
安撫好受傷的兄弟,切不可引起大面的病疫?!?
“遵命!”
蕭靖凌擺擺手,王奔等人離開大帳,留下白勝和秦風(fēng)等人。
蕭靖承率領(lǐng)的大軍,不止有曾經(jīng)的塞北軍,也有靖凌軍。
戰(zhàn)死的三萬人中,靖凌軍的人數(shù)不在少數(shù)。
“你們跟我去看看受傷的兄弟們?!?
蕭靖凌換上甲胄,朝著傷兵營而去。
“秦西?!?
“末將在!”
“你帶幾個人,去找丟失火炮的蹤跡。
如果確定落在了淮南軍手里,能帶回來就帶回來。
帶不回來,就地炸掉。
一個零件都不要留下?!?
“明白!”
秦西沒有耽擱,翻身上馬,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蕭靖凌其實(shí)沒有太大的擔(dān)憂。
淮南軍拿到火炮,沒有火藥,一樣是廢疙瘩。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什么時候,都不能小瞧任何人。
每個時代,都有各種奇人異事。
淮南方面,更是能人輩出,小心為妙。
走進(jìn)傷兵營,蕭靖凌看著缺胳膊少腿的將士們,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床榻不夠,有的就直接躺在地上。
“藥物充足嗎?”
蕭靖凌一邊走著,一邊詢問傷兵營的負(fù)責(zé)人。
“他們都是我大蒼的功臣,切不可寒了人心?!?
“殿下放心,藥材是夠的,就是人手不太夠?!?
“人手不夠,就去附近的村鎮(zhèn),找郎中來,給他們銀子?!?
蕭靖凌眼神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