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年過半百的,一個不說,一個不看。
    相比年輕人來說,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撮合。
    孟南枝下樓走到廳堂時,長子沈硯修已經(jīng)在廳堂侯著。
    “母親。”
    見孟南枝走來,沈硯修連忙起身行禮。
    比起昨日相見,孟南枝覺得他又多了點穩(wěn)重。
    雖然腋下還拄著拐,但一襲深藍色繡暗紋錦袍穿在他上,依舊顯得身姿挺拔如松。
    腰間一條銀色錦帶,綴著塊溫潤的羊脂玉佩,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更添幾分貴氣。
    孟南枝微笑著點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滿意地說道:“修兒今日這身打扮,倒是精神得很?!?
    沈硯修微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母親夸贊了,我只是想著今日去將軍府,不能失了禮數(shù)?!?
    孟南枝微微頷首,溫聲笑道:“如此甚好,昭兒呢?沒隨你過來?”
    “她剛執(zhí)掌中饋,正在興頭上,托我給您請個安,就不過來了。”
    想到妹妹一早起來訓斥下人的模樣,沈硯修便搖頭失笑。
    那些下人之前因為林婉柔執(zhí)掌中饋,對她雖不苛責,但也有些怠慢。
    妹妹這次掌家,多是要讓那些人吃些苦的。
    有幾個,昨晚便已被劉嬤嬤抓到錯處,趕出侯府。
    對此,作為新任侯府家主的沈硯修自然全力支持,任她處置。
    孟南枝聞同樣搖頭失笑,“你們?nèi)缃褡≡诤罡?,距離有些遠,不用每日過來請安,以后逢三、五過來便是。”
    “是,母親?!鄙虺幮撄c頭應(yīng)下。
    兩人正說著,次子沈硯珩也步伐輕快地走進廳堂,“母親?!?
    他應(yīng)是剛起,額前碎發(fā)還沾著水汽,濃眉下的雙眸清亮。
    未做過重裝飾,只簡單穿了件竹青色的錦袍,深青色的腰帶上掛了件白玉葫蘆,盡顯朝氣。
    “母親,您昨日是不是身子不適?怎么睡得那般早?”
    沈硯珩昨日從侯府回來時,本還想見下母親,見她屋內(nèi)燭光已滅,便沒有打擾。
    孟南枝搖頭,“沒事,只是身子有些乏,歇歇已經(jīng)好了?!?
    三人簡單用過早膳后,便起身出發(fā)去將軍府。
    因為已經(jīng)提前送過貼子,所以知道他們要前來的錢飛,帶著管家早早便在府門外候著。
    見孟家的馬車駛來,便急步迎了上來。
    “孟夫人,沈世子,沈二公子?!?
    孟南枝對他微微頷首,面帶笑意,“有勞錢都尉久侯。”
    “孟夫人重了,能迎接孟夫人與兩位公子,是在下的榮幸。將軍得知夫人與兩位公子前來,特命在下在此恭候?!?
    錢飛自是不敢承她的客氣,忙引著他們往府里走。
    他才沒有久等,久等的乃是將軍。
    昨日明明在路上遇見,卻不上前。
    回府后又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一夜未眠,早上錦衣還換了一件又一件。
    他看不下去的主動到門口侯著,也不知道將軍最終穿了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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