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箭在黑暗中噴濺而出,那人哼都未哼一聲,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身后另一名稍稍落后的劫匪頓時傻了眼。
說好的鍛體四層肥羊呢?這他媽是肥羊?這分明是頭披著羊皮的猛虎!
他也是鍛體七層的修為,見同伴一個照面便被秒殺,哪里還敢停留,魂飛魄散地轉(zhuǎn)身就跑!
“想跑?!”王成眼神一冷,絕不能讓此人走脫,否則后患無窮!
他瞬間取出第二柄飛斧,青牛勁法門運轉(zhuǎn)到極致,腰腹發(fā)力,右臂肌肉賁張,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擲出!
這一斧,速度快到幾乎聽不見破空之聲!
那奔逃的黑衣人只覺后背心猛地一痛,一股巨力透體而入,腳下頓時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王成毫不手軟,第三柄飛斧緊隨而至,徹底斷絕了他的生機。
出于謹慎起見,王成并未立刻上前,而是手握長刀,警惕地觀察了片刻。
確認兩人死透,且四周并無其他埋伏后,才迅速上前,收回飛斧,并將兩具尸體飛快地收入長生域空間。
整個過程,附近茅屋中有幾聲壓抑的驚呼傳出,但無一人敢開門查看。
在這坊市邊緣,此類事情想必時有發(fā)生,生存在這里的人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收拾完現(xiàn)場,王成兜轉(zhuǎn)了幾個大圈子,才悄然回到租住的小院。
一進房間,他立刻進入長生域空間。
之前,在尸體收入空間時,他就嘗試著向空間傳遞意念,希望保留這兩具尸體—,暫時不吸收。
現(xiàn)在來看,長生域果然遵從了他的意愿,并未立刻將其吸收。
他打量著兩人的面容,搜索腦中的記憶,并未發(fā)現(xiàn)明顯的身份標識,也沒有兩人的印象,但其使用的制式長刀,卻像是出自張家武器鋪。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張家鋪子的武器流散很多…”王成心道,但仍將張家武器鋪、修市守衛(wèi)和安樂酒莊記在了心里,提高了警惕。
隨后,他控制空間吸收了兩具尸體。
長生樹上,果然又凝結(jié)出了一枚新的、尚未成熟的魂劫果(成熟度:210)。
一夜無話。
第二日,王成仿佛無事發(fā)生,再次進入修市。
在遞交腰牌時,王成感覺到門口兩個守衛(wèi)看自己的表情似有古怪,頓時就明白了昨晚的事是誰做的。
但他現(xiàn)在需要更詳細地關(guān)于沈家寨的情報,暫時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就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王成混跡于幾家小茶館和行商聚集之地,旁聽閑聊,果然,更多消息陸續(xù)匯入他耳中。
得知沈家寨的老巢位于一處名叫“一線天”的天險之后,易守難攻,僅有一條狹道可入。
大當家沈威修為已至煉氣六層巔峰,半步七層,實力強悍。
更關(guān)鍵的是,據(jù)說沈家寨背后似有倚仗,連青云宗坊市駐守修士曾組織的圍剿,也因種種原因最終不了了之,使其成了盤踞一方的著名劫修。
這些情報,讓王成對沈家寨的棘手程度,有了更深的認知。
隨后王晨手寫了一封書信,托李家的人轉(zhuǎn)交給還在望山村的劉教頭,自己則在坊市繼續(xù)打探消息,等待著他的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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