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去查除夕那晚見過小姐的人,結(jié)果誤打誤撞找到了城西的更夫張老漢?!?
“他說除夕夜那晚是她當值,一直在宋家小院附近一帶巡邏,來來回回溜了七八趟,壓根就沒見過小姐去宋家小院?!?
“真的嗎?”
裴青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愿意出面作證嗎?”
“當然愿意!張老漢說,他雖然人微輕,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好人蒙受冤屈,肯定愿意站出來作證的?!?
“他還說,除夕那晚二更天時,他正好路過宋家小院,當時院門緊閉,屋里也沒點蠟燭,連個鬼影都沒有,小姐怎么可能去那里殺人呢!”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裴青云激動得手都在發(fā)抖,立刻筆墨伺候,刷刷刷寫出了一份奏折。
把更夫張老漢的證詞詳細記錄下來,又結(jié)合裴清珂除夕傍晚和鄭欽在華清湖見面的事實,一一列明證據(jù),力證自己女兒的清白。
最后,裴青云又拿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
女兒是他生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女兒是什么性子呢?
就算裴清珂真與宋老夫人不和,也絕對不會做出傷人性命這種事情來。
寫完后,裴青云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處,這才將奏折封好,遞給自己的心腹。
“你立刻想辦法將這奏折送進宮里,一定要親手交給皇上!”
等下人離去后,裴青云長長地松了口氣,臉上終于露出了多日來的第一個笑容。
有了更夫的證詞,再加上鄭欽從中周旋,裴清珂一定能洗清冤屈,平安回來。
“清珂,你再等等,爹,很快就能救你出來了?!?
裴青云走到窗邊,望著大牢的方向喃喃道,眼中全是擔憂。
他可憐的女兒一向體弱,在大牢里待了那么多天,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裴青云倒是派人去牢里打聽過,可原先那些人都是宋無的手下,他們嘴里一句實話都沒有。
反而還戲耍裴青云,騙走了不少錢財。
三日功夫轉(zhuǎn)眼過去,裴清珂的傷勢剛有所好轉(zhuǎn),卻因為連日來的擔憂和牢房里的潮濕環(huán)境,再次發(fā)起了高燒。
沉香和芳草急得團團轉(zhuǎn),而那侍衛(wèi)也趕緊按照鄭欽的吩咐去請郎中。
然而,郎中還沒到,牢房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是誰?”
沉香警惕地擋在裴清珂面前。
芳草也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迫切地跑到牢門前往外看。
門推開了,走進來的人居然是宋庭舟。
他穿著一身墨色錦袍,臉上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身后還跟著兩個宋家的下人。
裴清珂病得迷迷糊糊,幾乎在昏迷的邊緣。
但看到宋庭舟,她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厭惡,偏過頭去,不愿再多看一眼。
“裴清珂,你運氣真好,事情查出來了,這是個誤會,我母親不是你殺的。我是特地來接你出去的?!?
宋庭舟好像沒看到裴清珂的態(tài)度,徑直走到牢房前,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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