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木祖地的人?
    你們?yōu)楹我迨治业督缰???
    虛空深處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聲音中帶著慍怒,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這聲音仿佛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每一個字都帶著金屬摩擦之音,聽起來十分怪異。
    “這可是我萬木祖地傳人,豈容你肆意欺負(fù)打殺?
    你明知她是我萬木祖地的傳人,你還對她動手,難道你們刀界不把我們?nèi)f木祖地放在眼內(nèi),想要挑釁嗎?”
    那溫和的女聲再次響起,語氣雖平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
    “你可別告訴我,你看不出這個女娃是我們?nèi)f木祖地的傳人!“
    那道聲音又響起。
    “我當(dāng)然知道她是你們?nèi)f木祖地的傳人,可是我不會殺她,我要?dú)⒌氖悄莻€小子。
    所以不存在挑釁你們?nèi)f木祖地的情況?!?
    從刀界傳來的那道聲音沉默片刻,開口說道。
    很明顯知道刀界那個大人物不愿意得罪萬木祖地。
    “哼!
    你出手對付我們?nèi)f木祖地的傳人,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是對我們?nèi)f木祖地的嚴(yán)重挑釁,今天我不會容許你再出手了。
    滾吧。
    否則,別怪我直接殺上刀界,找你一戰(zhàn)!”
    來自萬木祖地的那道聲音冷哼說道。
    “你……你分明就是在保那個小子。
    無緣無故的,你們?nèi)f木祖地為何要保那個小子?”
    刀界那個大人物問道。
    “實(shí)話告訴你,之前在劍界之中,你出手的時候,禍及我們?nèi)f木祖地的傳人,幸好劍界中的那些殘魂出手,擋下了你的一擊。
    剛才在這條空間通道之中,你出手的時候,又禍及我們?nèi)f木祖地的傳人。
    你覺得,我還會允許你再出手嗎?
    真當(dāng)我們?nèi)f木祖地?zé)o人嗎?”
    來自萬木祖地的那道聲音冷冷說道。
    “好!好一個萬木祖地!此事,我記下了!”
    刀界的那個大人物沉默了片刻,隨即傳來一聲冷哼。
    然后那彌漫在虛空中的恐怖刀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危機(jī)解除,葉云飛長長舒了一口氣。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葉云飛穩(wěn)了穩(wěn)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朝著行禮說道。
    “多謝木婆婆!幸虧你及時來到,否則婉兒今日恐怕……”
    周婉清對著遠(yuǎn)處的虛空叫道,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微微哽咽,眼中滿是后怕。
    “哼?
    你也會知道怕?”
    一道朦朧的虛影在遠(yuǎn)處的虛空中緩緩浮現(xiàn)。
    那是一位身著綠色長裙的老嫗,裙擺由無數(shù)細(xì)小的葉片組成,隨風(fēng)飄動間,散發(fā)出淡淡的草木清香。
    老嫗面容慈祥,頭發(fā)如同銀絲般垂落在肩頭,手中握著一根翠綠的木杖,杖頂鑲嵌著一顆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珠子。
    “果然是劍界的傳人。”
    她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看透世間萬物,先是寵溺地看了一眼周婉清,隨即落在葉云飛身上,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贊賞,語氣中帶著贊賞。
    “年輕人,前路坎坷,生死難料,好自為之吧。”
    那老嫗淡淡說道。
    “婉兒,你此次外出歷練已有兩三年,如今身份暴露,而且刀界與監(jiān)守者都已注意上你。
    現(xiàn)在跟我回去吧。
    好好修煉?!?
    她又轉(zhuǎn)向周婉清,語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木婆婆,我還不想回去。
    我想在外面再玩多一段時間。
    木婆婆,請你格外開恩!”
    周婉清立即走過來,拉起木婆婆的衣袖,開始撒嬌。
    “這一次,你說什么也沒有用了。
    因?yàn)椋@是你父親的意思。
    你父親曾叮囑過我,如果找到你,一定要將你帶回去。”
    木婆婆搖了搖頭,態(tài)度堅(jiān)定地說道。
    “那……那好吧。”
    周婉清猶豫了一下,只好答道。
    她知道木婆婆一定會聽父親的話,說什么也沒有用了。
    “葉公子,這塊玉簡我特制的,可以直接給我傳訊。
    以后你如果想來我們?nèi)f木祖地玩,給我傳訊就行了,我會派人去接你的?!?
    周婉清轉(zhuǎn)身望向葉云飛,眼中閃過一絲不舍,然后從懷中取出一枚刻著木系符文的傳訊玉簡,遞到葉云飛手中。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