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壓下眼底翻涌的貪婪,換上慣有的、溫順乖巧的表情,微微垂首,聲音柔和:“我知道了,爸爸。我會……盡力去爭取的。多去梁家走動,多陪梁伯母說說話?!?
她心里已經(jīng)開始飛速盤算:梁夫人喜歡聽?wèi)蚯?,她可以陪著去;梁老爺子愛好收藏,她可以托人搜羅些有趣的玩意兒,至于梁觀山本人,她雖然有些發(fā)怵他那冷峻的氣場,但只要討好了他的家人,再加上林家與梁家早年那份口頭婚約,她未必沒有機會。
林父看著女兒這副“懂事”的模樣,陰沉的心情總算舒緩了些許,點了點頭:“嗯,你明白就好。這份婚約絕不能落到那個孽障手里,否則我們林家就真的永無寧日了?!?
林微星乖巧應(yīng)下,心底卻在冷笑。永無寧日?等她成了梁家的少奶奶,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任茯苓!她要讓那個賤人知道,野雞永遠(yuǎn)變不成鳳凰,林家的千金,從頭到尾都只有她林微星一個!
林家如今唯一還讓茯苓在意的,恐怕就只有早已心灰意冷,獨自搬去養(yǎng)老院靜養(yǎng)的奶奶了。那位看透世情的老夫人,在目睹了兒子一家的所作所為后,早已不再過問林家任何事,自然也懶得提醒他們,他們極力想要巴結(jié)的梁觀山,整顆心早就毫無保留地系在了他們口中“孽障”的身上。
然而,沉浸在美夢中的林家父女并不知道,他們苦心謀劃的婚約,那枚象征著承諾的戒指,早已戴在了任茯苓的手上
林家的陰謀在黑暗中醞釀。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任茯苓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任人拿捏的林微染。
就在林家密謀著如何將茯苓推入深淵時,茯苓正靠在梁觀山肩頭,翻看著星耀傳媒下一季度的項目書。
“林家最近安靜得有些反常?!绷河^山把玩著她的發(fā)梢,狀似無意地提起。
茯苓輕笑一聲,眼底盡是了然:“四個蠢人湊在一起,能商量出什么高明的主意?無非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她合上文件,語氣慵懶,“我倒是期待他們能玩出什么新花樣。”
“需要我提前做點什么嗎?”梁觀山低頭問她。
“不必?!避蜍邠u搖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讓他們盡情表演吧。我倒要看看,這群跳梁小丑能演到哪一步?!?
她端起茶幾上的紅茶輕抿一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不過是場鬧劇。
如今的任茯苓,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會因他們一句認(rèn)可而欣喜、因他們一句斥責(zé)而傷神的女孩。林家她唯一在乎的可能就只有奶奶了,奶奶也被林家人傷透了心,去了養(yǎng)老院,不再過問林家的事情了,這樣一看,對付林家,她也沒有什么顧及了,她會為奶奶養(yǎng)老,但她不會因為奶奶而放棄報復(fù)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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