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你不用道歉,我只希望你能認(rèn)真考慮下我離開之前說的話?!?
時苒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由如釋重負(fù)地嘆了口氣。
這五年,沈煜對她的控制欲像是一座山壓在她身上。
國郊區(qū)的那個莊園雖然很大很美,但對她而也像是一個華麗的囚籠,一直禁錮著她的自由。
還記得五年前她在國醫(y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記不起他是誰了。
醫(yī)生還有沈煜都告訴她,她因?yàn)榻?jīng)歷車禍頭部受了傷所以失憶了。
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懷孕快四個月,沈煜說那是他和她的愛情結(jié)晶。
隔日,沈煜就把結(jié)婚證拿給她看,上面寫著她叫時苒,是沈煜的妻子,他們是新婚夫妻。
可她什么都想不起了,不記得她和沈煜之間任何過往,只是從沈煜身邊的人口中聽說,沈煜下肢的殘疾是因?yàn)樵谝淮我馔庵芯人酉碌摹?
所以這五年,她陪著他待在那個幾乎與世隔絕的莊園里,一方面是因?yàn)榭蓱z他是個殘疾人,一方面也是因?yàn)樗麨榫人酉職埣捕挠欣⒕巍?
沈煜對她和女兒都很好,是個溫和的父親,體貼的丈夫。
但因?yàn)樗纳眢w不便,他們這五年沒有過夫妻生活,或許正是因?yàn)槿绱?,才讓沈煜一直限制她的自由?
用欣雨的話說,可能他對她的掌控欲,就是因?yàn)樽约荷眢w的無能為力,所以怕失去她。
但是她真的要讓自己和女兒的一生都困在沈煜給的那個華麗的囚籠里嗎?
時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京城繁華璀璨的夜色,紛亂的心緒慢慢地平復(fù)下來。
不知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城市,可這里的一切,卻讓她有種莫名的歸屬感。
甚至她很想就這樣留在這里,再也不回國了……
翌日下午,
時苒帶著女兒來到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溫欣雨的婚禮將在晚上六點(diǎn),于酒店頂層最大的宴會廳舉行。
“時苒!念念!”
總統(tǒng)套房里,溫欣雨一看到時苒帶念念來到,頓時驚訝地從梳妝鏡前站了起來。
“天吶!你們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溫欣雨并不知道時苒昨天就過來了,提著婚紗迎上前,有些激動地抱住突然出現(xiàn)的母女倆。
“知道你這兩天肯定很忙,所以我昨天過來就先帶念念隨便轉(zhuǎn)了轉(zhuǎn),來,讓我好好看看我們的新娘子?!?
時苒雙手攥住溫欣雨的肩,眼眶不由紅了,
“欣雨,你今天真美!”
“是啊是啊,欣雨阿姨今天好漂亮,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
念念也在一旁拍著小手兒附和。
念念今天穿著一身蓬松的白紗小禮裙,烏黑的頭發(fā)挽成兩個小丸子,襯得本就還有點(diǎn)嬰兒肥的小臉兒格外圓嘟嘟的。
念念五官跟時苒幾乎有八分相像,清秀漂亮,尤其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像是浸在清泉里的黑葡萄,清澈明亮。
“念念今天也好漂亮哦!欣雨阿姨都想你了?!?
溫欣雨俯身溫柔地抱了抱念念,然后拉著母女倆坐到沙發(fā)里。
“念念,這個草莓慕斯蛋糕可好吃了,你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