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慕容椿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慢悠悠地捻著佛珠,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偏殿那扇緊閉的門。
她的臉上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
但她那微微瞇起的眼睛,和那捻動佛珠越來越快的頻率,卻暴露了她內(nèi)心的不平靜。
她在等。
等一個結(jié)果。
一個能解開她心中所有疑惑的結(jié)果。
林鈺到底是不是個太監(jiān)?
蘇芷虞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這些問題,像一根根刺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讓她寢食難安。
很快,偏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紫娟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臉色有些蒼白。
頭發(fā)也有些凌亂。
那身淡粉色的宮裙上,甚至還沾了幾點可疑的水漬。
慕容椿眼睛瞬間就瞇了起來。
作為經(jīng)歷過人事的她,一眼看出紫娟有問題!
只見紫娟那姑娘俏生生的低著頭,走到慕容椿面前,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回太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古怪,奴婢已經(jīng)驗清楚了?!?
慕容椿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紫娟,一字一句地問道:“結(jié)果如何?”
紫娟抬起頭,那張總是帶著幾分溫柔的小臉上,此刻卻寫滿了厭惡和惡心。
“回娘娘,他確實是個干凈的。只是那東西實在是太丑了,又小又黑,跟個風(fēng)干的爛蘑菇似的。奴婢剛才沒忍住,吐了他一身……”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停地干嘔著。
那副惡心得快要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的樣子,演得是活靈活現(xiàn),真實無比。
慕容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看著紫娟那副樣子,心里那股懷疑倒是消散了不少。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大的困惑。
如果林鈺真的是個太監(jiān),那蘇芷虞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來的?
難道……難道蘇芷虞那個賤人身邊還有別的男人?
慕容椿感覺自己的腦子徹底亂了。
她揮了揮手,示意紫娟退下。
然后,她便看到林鈺也從偏殿里走了出來。
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但臉上那副被羞辱,被惡心到的表情,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
他走到慕容椿面前,那雙總是帶著幾分笑意的桃花眼里,此刻寫滿了屈辱和憤怒。
“太后娘娘!您現(xiàn)在滿意了嗎?!”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聲音嘶啞地質(zhì)問道,“奴才的身子是被您給驗了!奴才的尊嚴(yán),也被您給踩在腳底下了!”
“您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相信奴才,真的是個太監(jiān)了?!”
他那副悲憤交加的模樣,看得慕容椿心里也是一陣煩躁。
她現(xiàn)在也搞不清楚,這個林鈺到底是真的被冤枉了,還是在跟自己演戲。
但不管怎么樣,今天這出戲是該收場了。
“行了。”慕容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哀家知道了。既然是個誤會,那哀家自會給你補(bǔ)償。”
她看著林鈺,那雙陰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你不是一直想跟哀家合作嗎?”
“好啊?!?
“哀家現(xiàn)在就給你這個機(jī)會。”
慕容椿的這句話,讓林鈺心里一動。
好個老妖婆。
算計的挺明白啊。
如果自己不是太監(jiān),那她會立刻下殺手將自己抓起來,交給李萬天,順便桶出蘇芷虞懷孕的真相,到時候整個麟德殿,包括蘇家都要死。
如果自己是太監(jiān),她就順手推舟將之前談合作的事情說出來,也算給自己個面子,穩(wěn)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