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內(nèi),腐燭搖曳的昏黃光暈中,潘巧云的指尖拂過母親森白的指骨,染血殘卷在她顫抖的掌心展開。"淑妃勾結(jié)番邦,妄圖以假亂真...圣上為?;适翌伱?,默許安氏滅門..."字跡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宛如亡魂低語。
"原來我們?nèi)业拿贿^是皇家的遮羞布!"她猛然攥緊殘卷,指節(jié)泛白如骨,淚水砸在血書上暈開暗紅。武松立刻攬住她單薄的肩膀,粗糲掌心隔著衣料傳來滾燙溫度:"巧云,有我在。"他的鋼刀始終橫在兩人身前,刀刃凝著未干的血珠。
密道深處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混著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小龍女倏然旋身,素絹在腕間翻卷如白練:"有活物!"韋小寶轉(zhuǎn)動翡翠扳指,幽綠光芒映得他眼底殺意翻涌:"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活著出去。"宋威龍玉簫輕顫,冰藍色真氣順著簫孔盤旋而上:"公子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傷你們分毫。"
猩紅蠱蟲如潮水漫過甬道,密密麻麻的復(fù)眼在黑暗中泛著幽光。宋威龍玉簫橫吹,玄冰訣凝成的冰墻轟然立起,卻見蠱蟲撞碎冰晶后竟分裂成雙倍數(shù)量。
"這是南疆萬蠱噬天陣!"小龍女臉色驟變,素絹舞出的氣勁被蟲群輕易吞噬,"普通攻擊只會讓它們更強!"
千鈞一發(fā)之際,密道頂部轟然炸裂,碎石如雨墜落。兩道身影如鬼魅般破石而入——南開身披玄鐵軟甲,掌心蒸騰著九陽真氣,所過之處蠱蟲發(fā)出滋滋灼燒聲;慕容晚清白衣勝雪,腰間軟劍還在滴落敵人的鮮血,劍鋒劃過的軌跡凝結(jié)出冰棱。
"公子!"南開落地時震起氣浪,雙掌推出的九陽真氣如赤紅火蓮,瞬間將蠱蟲蒸成白煙,"接到飛鴿傳書就趕來了!"
慕容晚清旋身揮劍,劍氣凜冽:"這些蠱蟲交給我!"軟劍劃出詭異弧線,精準刺入蠱蟲七寸,冰晶順著劍刃蔓延,將蟲尸凍成齏粉。
韋小寶見狀大笑,翡翠扳指紅光暴漲:"來得正好!南開,用九陽神功破陣!晚清,纏住余濤那老東西!"他抓起地上白骨擲向蟲群,轉(zhuǎn)頭瞥見西門吹雪仍盯著整理衣襟的潘金蓮,嗤笑:"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再分心,我們都得喂蟲子。"
西門吹雪折扇一合,冷光迸射:"韋公子管好自己就行。"他的目光卻黏在潘金蓮染血的鎖骨處,那里的疤痕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潘娘子還是這么狠辣。"歐陽衛(wèi)東搖著九節(jié)軟鞭逼近,鈴鐺聲混著蠱蟲嗡鳴,"不過血祭蠱王,滋味如何?"他突然甩出軟鞭纏住潘金蓮腳踝,青銅面具下的右眼貪婪掃視她起伏的胸膛,"嘖嘖,比我想象中還要美。"
"惡心的東西!"潘金蓮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淬毒銀簪閃電般刺向他咽喉。余濤趁機甩出嬰兒骨串,纏住西門吹雪手腕:"急什么?好東西要慢慢享用。"
西門吹雪折扇暴漲寒芒,咬牙道:"余濤,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的袖口滑落,露出一道新鮮抓痕——正是昨夜潘金蓮花容失色時留下的印記。
武松怒吼著劈開蠱蟲重圍,鋼刀帶起的勁風刮飛歐陽衛(wèi)東半邊面具,露出布滿蜈蚣疤的臉。"放開她!"刀鋒直逼采花大盜,卻被軟鞭纏住刀刃。歐陽衛(wèi)東怪笑:"打虎英雄也憐香惜玉?這女人在西門慶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