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樓吊橋的鐵鏈冰碴“叮當(dāng)”作響,韋長軍剛踏上去,追命的鐵鏈就纏上他腳踝,烈酒潑在青石板,混著蓮種腥氣燒起淡藍(lán)火苗,靴底灼得發(fā)燙。“柳湘蓮說,你爹心口的銀簪,是蘇婉姨熔了林姑娘的長命鎖做的?!弊访沃站坪J,醉眼卻亮,“摸簪尾,有‘蓮火相生’的刻痕?!?
韋長軍指尖蹭過淺紋,心口沉。吊橋那頭傳來絞鏈聲,囚車?yán)锏捻f嘯天被鐵鏈纏成粽子,心口銀簪泛著冷光。“交凈蓮引!”太子踩著囚車,暗紅蓮火燎得空氣發(fā)顫,“不然拔了簪子,讓你爹的血喂蓮母!”
“別信他!”韋嘯天咳著黑血,血珠濺在銀簪上,竟讓簪身亮了,“這是護(hù)心簪,鎮(zhèn)我體內(nèi)墨蓮種的!”
“哥你瘋了!”柳湘蓮銀刀架住太子脖頸,冰藍(lán)劍氣劃出血痕,眼淚砸在刀上,“娘為護(hù)韋家挨了三刀,她說墨蓮是藥!”太子僵住,暗紅火槍落地:“娘是被蘇婉害的!”
“胡說!”潘巧云舉著銀蓮針沖來,臉蛋沾著煙灰,“秋燕姐說石板是空的,底下藏子母蓮種!”林秋燕隨即甩出銀粉,銀粉化冰藍(lán)火鉆甲縫:“用銀簪引父子血,破墨蓮種!”
韋長軍將銀簪按在金焰上,擲向韋嘯天心口。鮮血相融的剎那,銀簪爆發(fā)出刺眼銀光,鐵鏈“滋滋”熔斷?!吧從缚咭?!”追命鐵鏈纏緊三人,身后西城樓“轟隆”坍塌,碎石砸得地面震顫。
眾人沖出門樓,卻見太子將暗紅蓮火按向自己心口:“娘,兒子錯了!”火浪裹住蓮甲衛(wèi),燒盡他們體內(nèi)的蓮種,“護(hù)好湘蓮……”火光中,他的身影被碎石掩埋。
韋嘯天望著火海,老淚縱橫:“他終究像你娘。”林秋燕摸向發(fā)間空處,聲音發(fā)顫:“韋伯父,我娘和蘇婉姨是姐妹?”韋嘯天掏出半塊蓮佩,與韋長軍的拼合:“這是她們雕的,找蓮母窟的鑰匙——鄧文竹府的殘瓣是路標(biāo)。”
一行人趕到鄧文竹府,蓮池泛著墨黑,殘瓣裹著邪氣。鄧文竹拄著燒黑的拐杖站在池邊,瘸腿竟不拖沓了,眼底翻著黑蓮紋:“韋家小子,來得正好?!?
“喲,鄧大惡霸的腿好了?”韋長軍金焰凝成火線,纏上對方拐杖,“是柳太傅的殘魂給你續(xù)了假腿?上次燒你拐杖時,你可不是這囂張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