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黑斗篷掙扎著,趙三突然從背后抱住護衛(wèi)的腿——他怕被滅口。護衛(wèi)重心不穩(wěn),黑斗篷掙脫后,匕首刺進他咽喉。毒血濺在趙三臉上,他癱坐在地,臉瞬間發(fā)黑?!袄ζ饋恚 焙诙放聃唛_門,孫保長把趙三綁在門后,塞住嘴,留下一包甘草粉:“撐到我們出來,饒你一命?!?
    密室里的養(yǎng)魂壇冒著白煙,曼陀羅根纏在柱子上。沈醫(yī)官坐在壇邊,嘴角沾著黑汁,旁邊的金軍使者握著彎刀站起來:“敢壞元帥的事!”
    黑斗篷側身躲開彎刀,匕首劃在使者手臂上。使者回頭罵沈醫(yī)官:“說好了初八子時煉丹,午時十里坡交易,你想私吞?”沈醫(yī)官咳著解釋:“我要先用金軍的解藥壓肺毒!”
    使者更瘋了,彎刀劈向養(yǎng)魂壇。黑斗篷撲過去護住壇口,刀砍在他肩甲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淌著毒血,半邊身子瞬間麻了。孫保長用扁擔砸向使者后背,反被一腳踹得撞墻吐血。
    沈醫(yī)官喊來兩個隨從,他們左手撒毒粉,右手持毒針刺向黑斗篷后腰。孫保長爬起來擋住左側隨從,手背被毒針刺中,立刻發(fā)黑腫脹。右側隨從的毒針剛要刺到,老雜役踉蹌著沖進來,用燒火棍打掉毒針,卻被隨從一腳踹中胸口,撞在養(yǎng)魂壇上。根須纏上他的手臂,老雜役抓住毒針喊:“他的解毒丸是假的!”
    黑斗篷紅了眼,撿起地上的毒彎刀沖向沈醫(yī)官。沈醫(yī)官潑出毒汁,黑斗篷用刀擋住,毒汁濺得刀身冒煙。使者從背后抱住他,想把他撞向曼陀羅燈——燈油有毒。黑斗篷用手肘猛擊使者肋骨,彎刀向后刺進他小腹,轉身割斷他的喉嚨。
    他眼前一黑,孫保長趕緊用衣襟纏住他的肩甲,布條瞬間被血浸透。黑斗篷用未受傷的右手從使者懷里搜出“金”字令牌和密信:初八午時,十里坡用曼陀羅丹換解毒藥。
    沈醫(yī)官想跑,老雜役拼盡最后力氣抱住他的腿。沈醫(yī)官摸出“解毒丸”塞進嘴里,發(fā)現(xiàn)沒用,氣得用毒針刺向黑斗篷,卻刺中了自己的喉嚨。老雜役望著養(yǎng)魂壇,嘴角咧開釋然的笑,緩緩閉上眼睛。
    狗剩帶著流民沖進來,韋長軍和裴如海也到了。裴如海指著養(yǎng)魂壇:“壇底機關連著重須,曼陀羅陣要擴散了!”話音剛落,密室震動,開封城里傳來驚呼聲——石板縫里鉆出根須,百姓咳嗽著倒地,曼陀羅香越來越濃。
    根須順著暗牢通道涌來,像無數條黑蛇。狗剩舉柴刀砍,反被根須纏住刀身拽向暗處。阿旺扔出炮仗,“砰”的一聲炸得根須蜷縮。“堆火墻!潑艾草油!”韋長軍喊著,流民們搬來干柴,老流民點燃破麻袋往根須上扔,火墻瞬間燒起來。
    根須繞著火墻纏向韋成的鎖鏈,韋成用艾草包砸過去,根須暫時后退。韋秀蓮指揮村民打開酒壇,艾草油潑在根須上,瞬間枯萎。黑斗篷用右手接過一壇油,往火墻邊緣潑,裴如海撒上雄黃粉,形成三重屏障。阿旺用炮仗炸爛壇底機關,根須沒了動力,漸漸枯成黑灰。
    孫保長跑回來搖頭:“趙三死了,手里攥著沒開封的甘草粉。”他又去雜役房接了老張頭,老張頭拎著包袱,跟著流民往城外走。
    黑斗篷按住流血的肩膀,摸了摸懷里的李墨木牌。韋長軍揮著密信:“分兩路!一路跟韋秀蓮去城里救百姓,一路跟我去十里坡,初八午時截金軍!”
    流民們舉著鋤頭呼應,聲音震落密室頂上的灰塵…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