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記得,這棵老槐樹枝繁葉茂,精神得很。
再細看,確實,好像整棵老槐樹都失去了精氣神,焉巴巴的,半死不活。
怎么回事?
昨晚她遇到了什么?
她還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結果,就這?
她就睡了一覺,醒來一切都好好的。這老槐樹就這么好心?
還有,樹下那黑影呢?
她運足目力找了好久,也沒發(fā)現(xiàn)絲毫異常。就好像……這真就只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樹!
帶著滿肚子疑問,蘇晚櫻跟著李思雨回了住處。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
哪哪都不對!
“你什么時候過來的?我在這里躺多久了?”
“不久,也就一兩個小時吧。咋了?”
才一兩個小時?
她明明感覺過去了很久很久……
“你一出門,我就察覺了。我還以為你去衛(wèi)生間就沒多想。結果左等右等都不見你回來,這才出門來找。”
李思雨指了指地上的血跡:“你是不是倒黑狗血時不小心,一腳踩滑摔倒了?瞧你,要不是我出門來找,你在雪地里凍一夜,還能有命在!”
“是、是啊。”
蘇晚櫻勉強扯了扯嘴角:“思雨,多謝你了。”
“謝啥謝,咱倆啥關系。再說了,咱們不是說好了,明天一起去我那小跟班那,你幫我掌舵嗎?你可不能賴賬。”
“放心,一定不會。”
把李思雨哄好,蘇晚櫻跟著她回了招待所。
輾轉一整晚都睡不著,天不亮她就起了,干脆又去給師傅打電話。
丹陽子昨晚回去聽說蘇晚櫻找他,就猜到她今天還會打電話過去,專程等在那。
聽完她的講述,又細細問了過程。
“師傅,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云道長那次,我睡過去了。這次我又睡過去了。到底什么原因,我怎么次次都睡過去?”
丹陽子沉默。
這種情況,他也從未遇到過。
久到蘇晚櫻都以為電話那頭斷線了,“師傅,你還在聽嗎?師傅?”
“你說,你就說了一句,建國后不準成精?”丹陽子的話從電話那頭傳來。
“啊??刹皇锹铮耶敃r就隨口那么一說……等等!”
蘇晚櫻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激動了:“師傅,您的意思是說,就是我說的這句……這句……所以……”
“不錯?!?
丹陽子肯定道。
蘇晚櫻自己也傻眼了。
連話筒從手上滑落都沒察覺。
建國后不準成精!
建國后不準成精!
建國后不準成精!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哈哈哈哈……
她大笑。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吊在半空的話筒里傳來丹陽子的聲音:“是不是真的,你再去看看那棵老槐樹就知道了?!?
如果真的、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那么,那棵老槐樹估計已經(jīng)是棵普通的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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