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裸著雙肩的少女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從床上爬起來,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太陽已經(jīng)升上正中,都是因為昨天睡的太晚,不然她是不可能這個時候起床的。
在床上打了一個滾,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還坐在桌案前,蹙著眉,不時在紙上寫著什么,少女一咕碌從床上爬起來,驚訝道:“若卿姐,你昨天晚上又沒有睡覺?。 ?
女子回過頭,看到以一種不雅的姿勢盤坐在床上的少女,指了指她已經(jīng)滑落了一半的肚兜,又回過頭,在紙上邊寫邊說:“一些事情需要處理,還有幾處新建的劇院人事安排還沒有定下來,想了一個晚上,馬上就能結(jié)束了。”
床上的少女沒有穿鞋襪,赤著腳走過來,就穿著一件肚兜和褻褲,趴在她的背上,兩只手勾住她的脖子,說道:“那你也不能一個晚上都不睡覺啊,李公子走的時候可說了,要我把你照顧的好好的,不行,下一次我不能聽你的話的先睡了,子時之前,我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到床上。”
宛若卿放下筆,將小珠的手拿開,背上兩團壓迫反而更加明顯,搖了搖頭說道:“你也是大姑娘了,哪有大姑娘穿著肚兜在地上跑的,趕快去穿衣服,讓別人看到了多不好。”
“這里又沒有外人,怕什么?”少女不情愿的從宛若卿的背上爬下來,走到床頭開始緩慢的穿衣服,這時,另一道身影從門外走進來,少女抬頭看了一眼,對此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調(diào)整肚兜,像是沒看到一樣。
曾醉墨撇了少女一眼就不再看,將一碗熱粥放在宛若卿的桌前,說道:“你這樣辛苦,又有誰能看到,身體都快要累垮了,值得嗎?”
宛若卿笑了笑,說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不過是這些日子事情多了一些,熬過去就好了?!?
“熬什么熬,喝完這碗粥,趕快睡覺。”曾醉墨將桌上的紙張收起來,頓了頓,說道:“我剛在在劇院,聽到縣衙幾個捕快閑聊,劉捕頭從京都來信了?!?
劉捕頭自然就是劉一手,在李易的特別叮嚀之下,幫了劇院不少忙,包括曾醉墨名氣大漲,引來幾位背景不淺的公子哥覬覦,也是他幫忙出手擺平,兩女雖然和他并沒有過什么交流,卻也算是她們在縣衙最熟悉的人。
大概在兩個多月以前,安溪縣劉縣令被遠調(diào)京城,聽說是升了官,在慶安府也算是一件極為轟動的事情,就連她們也有所耳聞,劉捕頭也跟著縣令大人走了,好在縣衙之中那些捕快一直對劇院頗為關(guān)照,不僅解決了幾批尋釁滋事的潑皮,平日里更是將劇院當(dāng)做巡邏的重點。
不過,宛若卿還是不太明白,劉捕頭從京都來的信件,和她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劉捕頭在信里面提到那個人了,你要不要聽?”
說到“那個人”的時候,曾醉墨的語氣中有著淡淡的火氣。
作為劇院最大的得利者,他自己一走了之,將這些雜事全都留給一個弱女子,隨著劇院規(guī)模的不斷擴大,曾醉墨能夠看到宛若卿這幾個月來是何等的辛苦,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心里面自然對李易充滿怨氣。
當(dāng)然,也不排除這些怨氣的產(chǎn)生還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或許從幾個月前的不告而別,這一絲怨氣就開始積累,直到現(xiàn)在才達到頂峰。
從昨天晚上忙到現(xiàn)在,宛若卿其實也有些餓了,小口的喝著粥,聞臉上的表情動了動,卻沒有開口,靜等她的下文。
“他被封了爵位,現(xiàn)在在京都過的很好,怕是不會再回來了,你做這些還有什么用?”連曾醉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diào)變的和平時不太一樣。
小珠穿好了衣服,看著房間里面的兩人,吐了吐舌頭,悄悄的退了出去。
宛若卿放下勺子,好一會兒才說道:“人總要有些事情做啊,不是這些,就是那些,做這些事情,能讓更多的的人有口飯吃,我也很喜歡?!?
曾醉墨有些生氣的問道:“這些話你自己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