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搖了搖頭,說道:“要不,你去和明珠說說吧……”
“明珠只聽你的……”李軒又抿了一口茶,看著他問道:“坐下說啊,站著累不累……”
李易揉了揉屁股,說道:“沒事,我喜歡站著?!?
……
京都這些日子風(fēng)云不斷,大戲一幕接著一幕的上演,一個(gè)個(gè)家族倒下,又有一個(gè)個(gè)家族崛起,包括像崔家、秦家、陳家這樣的大族,也是覆滅的覆滅,沒落的沒落,精彩程度,就連勾欄的新戲都不能與之相比。
和這些驚天的事情相比,秦家的秦小公爺因?yàn)閾锫恿技覌D女而畏罪潛逃,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抓捕歸案的事情,就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秦家這些日子冷清了許多。
不僅僅是因?yàn)榍锶找训?,樹葉枯黃掉落,就連天地也變的肅殺的原因。
最重要的的原因,是因?yàn)榍丶倚值埽迦酥杏兴娜硕荚诮┤兆咏舆B入獄,妻離子散……
如今,秦相病倒,秦家遣散了一些丫鬟下人,整座府上,便更加的沒有多少人氣了。
“五爺?!?
“五爺好?!?
“見過五爺?!?
……
小徑深處有兩道身影走出來,一路之上,遇到他們的秦家下人連忙行禮。
吳二將前方中年男子肩膀上一片枯黃的落葉掃落,問道:“五爺,今天還去勾欄看戲嗎?”
“聽?!鼻丶椅鍫旤c(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不過不是勾欄,今天去別的地方看?!?
京都之外,某處荒僻的河邊。
河邊雜草叢生,人跡罕至,蘆葦足足有一人多高,一艘破爛的木船停靠在那里,已經(jīng)不知停留了多久……
木船的船篷中,一人癱軟在那里,像是一灘爛泥。
他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四肢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如果不是遮住面孔的頭發(fā)還在有規(guī)律的律動,怕是沒有人會認(rèn)為這是一個(gè)活人。
然而他真的是一個(gè)活人。
他的嘴里咬著一片碎瓷,躬下身子,費(fèi)力的割著手上的繩子。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他將那碎瓷收到嘴里,目光無神的看著前方。
船篷內(nèi)出現(xiàn)一道亮光,因?yàn)橛腥讼崎_厚重的簾子,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他無視船篷內(nèi)的惡臭,走到秦余身邊,蹲下身子。
“秦家淪落至此……”他看著秦余,小聲說道:“這也是你一直想要的吧?”
秦余渾濁的眼中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情感波動。
“你母親的死……,當(dāng)年我無能為力。”秦家五爺看著他,說道:“我只是秦五,前面還有秦一秦二秦三秦四,這種事情,輪不到我做主……”
“雖然你很可憐……”他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但這不是你做另一些事情的理由?!?
小聲說了幾句話,他站起身子,看著他,問道:“這段日子,很辛苦吧?”
“以后不會了?!?
他搖了搖頭,走出船篷的時(shí)候,回頭說道:“我們,來世再見……”
河中,順流而下的的木船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沖天。
ps:晚上有一場學(xué)術(shù)匯報(bào),很晚結(jié)束,大家不用等第二更,就算是能趕出來,也很晚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