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么,方家上下甚至票號里都知道,這位君小姐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想到這里,柳掌柜抬腳邁步追了上去。
“君小姐。”他施禮說道。
君小姐停下腳。
“柳掌柜。”她含笑說道,“有什么事嗎?”
“我有一事不明?!绷乒耖_門見山說道,“君小姐為什么要做鈴醫(yī)?如果需要打響名氣,我們也有辦法讓很多病人上門來求診?!?
君小姐笑了笑。
“上門來打響的名氣,對我來說不夠?!彼f道。
不夠?
“那你這樣做真的能打響名氣嗎?”柳掌柜誠懇說道,“這些人都不需要看鈴醫(yī)?!?
“能啊?!本〗阏f道,“只要我找到需要看鈴醫(yī)的人。”
需要看鈴醫(yī)的人?
在這京城里什么人需要看鈴醫(yī)?
到處都是醫(yī)館,遍地都是名醫(yī)。
難道還要像在汝南那樣贈送免費的藥和問診來博得善名打響名氣?
那也不用出來做鈴醫(yī)啊,在九齡堂擺個告示免費診病一個月就可以了嘛。
柳掌柜想不明白。
寧云釗卻想的有些明白。
“需要看鈴醫(yī)的人,自然是相信鈴醫(yī)的人?!彼昧饲米烂孀宰哉Z,猛地拔高聲音,“小丁,小丁?!?
小丁從外邊忙跑進(jìn)來。
“少爺,又怎么了?”他問道。
“君小姐今日還出門嗎?”寧云釗問道。
小丁一臉無奈。
“少爺,你要實在想見君小姐就去吧,你去了她不會扔下你不管還是逛街的?!彼f道,“我一天跑三趟去看君小姐,也代替不了你?!?
寧云釗聽得皺眉。
“什么話?!彼f道,“我要見她自然是有事,沒事我去見她做什么?!?
小丁干笑幾聲,原來前幾次陪君小姐吃飯喝酒就是有事啊。
寧云釗起身走了幾步。
“她今日會去西城嗎?”他問道。
小丁哦了聲。
“應(yīng)該是,昨日君小姐就在西城,還沒轉(zhuǎn)完呢?!彼f道,“根據(jù)我這幾日的跟隨觀察,君小姐很有耐性也很有條理,把東城分四條街逛完了才向西城去的,那么西城肯定也要這樣。”
寧云釗停下腳步。
“小丁,十一的姨兄的奶兄弟家就在西城?!彼f道,“你去告訴他要君小姐治病?!?
小丁聽得有些暈,怔了怔才想起來少爺說的是誰,這彎子繞的,真虧少爺想的起來。
“那我跟他說是少爺你說的?”他問道。
“你說是我說的,那他還是自己相信嗎?”寧云釗皺眉說道,“你去找他閑談喝酒,把汝南的事講給他聽?!?
小丁恍然。
“少爺高明?!彼恼f道,“這樣他不會疑心,而且君小姐也不會疑心。”
就算得知和寧云釗的關(guān)系,君小姐也不會想到是寧云釗的叮囑,而是聽聞傳奇。
“少爺你對君小姐真是太好了。”小丁又感嘆道。
“那是因為她自己好,她要是沒那般醫(yī)術(shù),我也不會這樣做?!睂幵漆摰徽f道。
好像是個這個道理,好像又不是,小丁摸摸頭。
“但別的人有這樣的醫(yī)術(shù),少爺也會這么做?”他忍不住問道。
寧云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答案太明顯,他不想自欺欺人。
當(dāng)然不會,別的人又不是她。
他之所以這樣做,自然是因為她是她。(未完待續(x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