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瓚跟陸云旗打起來?
成國公世子跟陸云旗打起來好像也沒什么奇怪,據(jù)說這兩人是對頭,見了面就打。
這次也是這樣吧。
“那等他們打完了,你們再將聘禮扔回去。”陳七說道。
伙計神情有些古怪。
“可是,那聘禮被成國公世子拖走了?!彼f道。
陳七和方錦繡一怔,不由扭頭看向君小姐。
莫非……
成國公世子打陸云旗,又是因為君小姐?就像上次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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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人跡罕見,官員們路過也屏氣噤聲的北鎮(zhèn)撫司衙門外此時喧嘩熱鬧。
嘩啦一聲亂響,一個箱子被砸在北鎮(zhèn)撫司青灰色衙門的大門上。
箱子滾落在地上雖然沒有碎裂,蓋子摔開其內(nèi)的金銀珠寶散落一地。
一只穿著沾滿泥土青靴的腳踏上這些珠寶,將其踩得咯吱響。
“陸云旗,滾出來?!敝飙憮P(yáng)聲喊道,手里還拎著一只箱子,隨著喊聲揚(yáng)手砸了進(jìn)去。
箱子穿過大門落入院子里,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金杯銀盞在青石地面上翻滾,落在一個人的腳下。
朱紅的飛魚服在日光下熠熠生輝,蓋過了落在腳下光彩奪目的金器銀器。
陸云旗站著一動不動,看著門外的朱瓚。
朱瓚穿著一件粗布衣衫,面色風(fēng)塵仆仆,但這并不妨礙他咄咄逼人的氣勢。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彼R道,抬腳就要邁進(jìn)門。
門內(nèi)十幾個錦衣衛(wèi)齊齊涌上,將手中的繡春刀對準(zhǔn)了朱瓚。
朱瓚停都未停,長臂一探,人如同一塊巨石直直的沖刀尖撞了過去。
一個錦衣衛(wèi)被撞開,一個錦衣衛(wèi)的刀被握住,刀轉(zhuǎn)向另一個錦衣衛(wèi)。
人撞人,刀撞刀,人跌滾,刀飛落。
十幾個錦衣衛(wèi)堵著的門口幾乎是一眨眼被撕開,朱瓚也到了陸云旗面前。
陸云旗未退未避,抬手直直的向朱瓚迎去。
躲在門外窺視的人似乎能聽到骨肉相撞的聲音,痛的大家都不由閉上眼不忍直視。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多是附近衙門里的人,看著院子里纏斗在一起的兩人,神情驚駭。
“這是怎么了?”他們低聲詢問。
沒有人能給出答案,大家的視線又落在一旁的車馬以及幾個仆從身上。
車馬上標(biāo)志九齡堂,車上還剩余幾個紅絹捆著的禮盒箱子。
幾個挽著袖子的小廝神情呆滯。
這……
在場的官吏們立刻想到一件事。
不會吧……
不會吧……
趕過來的陳七看著眼前的場景咽了口口水。
“怎么回事?”他擠進(jìn)來看著伙計們低聲問道。
伙計們看到他終于穩(wěn)住了神。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本來要去陸宅的,成國公世子突然過來了,讓我們把車趕到這里來,然后就…”他們七嘴八舌的說道,伸手指著衙門口。
散落的箱子,院子里還打在一起的二人。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更多的人從另一邊涌來,來者是五城兵馬司的官兵。
這是聞訊來維持秩序了。
“干什么干什么?”為首的將官喊道,“竟然敢在這里聚眾鬧事,真是少見?!?
的確是少見。
北鎮(zhèn)撫司衙門口大家躲還來不及,竟然有一天會有人在這里打架。
兵丁們驅(qū)趕人站到了衙門口前。
“都住手!成何體統(tǒng)!不像話!”將官喊道,神情肅重。
而此時的北鎮(zhèn)撫司衙門里更多的錦衣衛(wèi)涌向纏斗在一起的兩人,護(hù)住陸云旗打向朱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