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干澀刮人耳膜的聲音陡然響起。
同時一張枯皺如樹皮的老臉出現(xiàn)在眼前,如同鬼魅。
江友樹猝不及防嚇了叫了聲,后退一步,這才看清來者是個老頭,身形佝僂,并沒有穿錦衣衛(wèi)的衣裳,且火把照耀下又影子搖晃。
是人,不是鬼。
江友樹頓時又憤怒上前。
“快把門打開,我要見陸云旗?!彼暗?。
枯皺的老頭搖搖頭。
“我可不管這個。”他說道,盯著江友樹,眼睛亮亮,“你是大夫嗎?你是太醫(yī)嗎?你醫(yī)術(shù)很厲害嗎?”
江友樹一臉嫌惡的看他。
“沒錯,我是大夫,我是太醫(yī)院掌院,我是太后娘娘的御醫(yī)?!彼鹊溃澳闶裁慈??”
老頭臉上綻開笑容,如同菊花盛開。
“真巧?!彼f道,“我也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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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那邊怎么說?”
江百戶低聲問道,將官帽給陸云旗恭敬小心的戴上。
“有個犯人病了,很棘手,要江太醫(yī)費心?!标懺破煺f道,“江太醫(yī)這個人,大家是知道的,一向盡職盡責,所以干脆住進了牢房,不看好病人不罷休?!?
江百戶笑了,又忙收了笑。
“是?!彼C重說道,又哼了聲,“這老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揍了他一頓還沒記性,竟然又打君小姐的主意,君小姐豈是他能覬覦的?!?
陸云旗嗯了聲,整了整原本就嚴正的衣襟,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如同彎刀。
“是的。”他說道。
是的,江友樹不知好歹,雖然人人都知道陸云旗刁難君小姐,但是,他們都忘了一點,這刁難只能陸云旗刁難。
他陸云旗要的人,別人敢碰,那就剁手。
“那河北西路痘苗死人的事…”江百戶遲疑下又問道。
“她的痘苗她解決?!标懺破煺f道。
也就是說除了她,別人不許插手這件事,也就是這件事不許傳開。
江百戶再次躬身應聲是。
陸云旗邁步向外走去。
“大人要進宮?”江百戶跟上問道,“成國公世子的事還沒定論?”
陸云旗嗯了聲。
“沒想到寧炎竟然會站在成國公這邊。”江百戶又感嘆道。
“為了他自己而已?!标懺破煺f道。
他的話簡單,江百戶想了想也明白了,黃誠死了兒子,又年老,這內(nèi)閣大學士的位置也許可以空出來一個了,從資歷上來說,寧炎是最有希望的。
“但是黃誠的人脈不小。”他低聲說道,“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皇帝對成國公本身要……”
他的話沒說完,有個錦衣衛(wèi)疾步從外奔來,看到這個人,江百戶忙停下說話。
“大人?!卞\衣衛(wèi)近前將一個小小的紙卷遞給陸云旗。
陸云旗揭開看了眼,薄薄的嘴唇忽的彎了彎。
“寧炎好運氣?!彼f道,“朱瓚也好運氣?!?
說罷將手里的紙條捏成一團。
出什么事了?朱瓚好運對陸云旗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百戶神情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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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南方的冰一、說謊的愛人2打賞和氏璧(*^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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