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君小姐很厲害,但這里是北地,跟陽城跟汝南甚至跟京城都不一樣,獨行,在這里是很危險的事?!苯鹗苏f道,“我只是想抓住君小姐,并不是想要她的命,甚至可以說,我接到陸千戶的命令是她的命比任何人的命都重要。”
“你這話什么意思?”雷中蓮啞聲說道,“人被你們抓了,還這樣惺惺作態(tài)有意思嗎?”
金十八伸手揪住雷中蓮,方家的護(hù)衛(wèi)鏢師以及四個錦衣衛(wèi)都圍上來,雙方再次陷入對峙。
“我跟你說過了?!苯鹗瞬]有動手,而是喝道,“我們沒有抓她,你們到底讓她一個人往哪里走了?”
你說沒抓就沒抓嗎?雷中蓮看著他,那句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我也跟你說過了,我們沒有讓她一個人走。”他亦是喝道,“不要這樣低估君小姐,她不是那種莽勇的人,你們到底什么時候把她抓走的?”
二人狠狠的對視,慢慢的神情凝固,忽的同時轉(zhuǎn)身向山下跑去。
尚在對峙護(hù)衛(wèi)鏢師錦衣衛(wèi)們怔了怔,回過神忙跟上去。
寨子的大廳前,大板牙捂著耳朵的慘叫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了。
“彭爺我真沒有,我連君小姐是誰都不知道?。 彼吭诘厣衔嬷?,血流滿身,哭著說道,“我怎么會綁架她?”
將官腳踩在他肩頭,將一張紙抖了抖。
“少他娘的裝,你以為我認(rèn)不出你的字?”他喝道。
大板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彭爺,我如果真綁架了君小姐,也不會把信送您老手里找死啊,我只會送給君小姐的手下啊。”他喊道。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哈。
將官愣了楞,相比起來君小姐的家人更在乎君小姐吧。
但是…他才要說什么,金十八一把奪過這信,同時胳膊肘開他,將腳踩在了大板牙身上。
這動作快速利索將官都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后退幾步被擠開了。
好功夫啊,他眼睛瞪圓看這個男人,旋即又瞇起來,敢謀害主家的當(dāng)然有些本事。
該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吧,他立刻上前。
金十八已經(jīng)一腳將大板牙勾起來,將信貼在他臉上。
“你有什么仇人?”他問道。
仇人?
將官愣了下,雷中蓮則若有所思。
“仇人,我仇人多了去了,這附近的民眾…”大板牙似乎抓到了一絲生機忙喊道。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金十八打斷。
“能夠與你抗衡的仇人,不是那些百姓民眾。”他淡淡說道,“有積怨或者新近有過節(jié)的?!?
大板牙呆呆一刻,終于也反應(yīng)過來了。
“我就說不應(yīng)該啊,官兵哪里那么閑來專門剿我,原來是被人陷害了?!彼f道,瞪圓了眼面色慘白渾身發(fā)抖,“我知道了,肯定是那群賊干的!”
雷中蓮只覺得心被揪緊。
“哪群賊?”他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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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賊,這次死定了。”
伴著說話聲,一陣爆笑響起。
君小姐視線里光線一點點變亮。
天快要亮了,這些人走了一晚上,現(xiàn)在終于與自己人匯合了吧?
就在適才外邊響起陌生男人的說笑和腳步聲。
“老田,怎么樣?”他們亂亂的詢問著。
“沒問題,貨平安運回?!边@邊的男人笑著答道。
很顯然,自己就是這個貨物,君小姐笑了笑,他們的談話還在繼續(xù),被喚作老田的人還講述了怎么做的,絲毫不忌諱車?yán)锾芍木〗恪?
當(dāng)聽到老田說給官兵送了一封假充大板牙的綁架信時,這群人爆發(fā)出笑聲。
“就該這么做,這也算是我們剿滅了贊皇山山賊,正是我們身為官兵的應(yīng)做之事?!庇腥舜舐暤恼f道。
官兵。
原來以為這只是那個男人的說笑,現(xiàn)在看來這里的人都很會說笑啊。
君小姐念頭閃過,身上蓋著的青草呼啦被掀開,晨光頓時傾瀉。
君小姐不由閉了閉眼,然后慢慢的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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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凌小七、南方的冰一、梓擇、南方的冰一打賞和氏璧o(n_n)o
謝謝你們,謝謝大家。(未完待續(x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