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暫時這里的人還不接受她,但也護著她,要不然適才也不會只聽她一句話,就毫不猶豫的將金十八等人抓起來。
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血濃于水吧。
她和他們有著共同認識的人,學著共同的本事,一舉一動都互相熟悉,互相的感覺親近。
君小姐閉上眼含笑搖搖晃晃。
雷中蓮對護衛(wèi)們擺擺手,大家輕手輕腳的退開了。
“雷爺,君小姐什么時候有師父了?”先前跟著上山的一個護衛(wèi)忍不住低聲問道。
“當然是以前?!崩字猩徴f道,“君小姐以前是在北地的,君大人身為縣官事務繁忙,給女兒請個先生也是理所當然的?!?
原來如此,護衛(wèi)們點點頭。
“還是雷爺你知道的多。”他們說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不過見這君小姐隨口撒謊見的多了,隨口也能說來了而已。
要不然呢?追問為什么先前說是家傳的醫(yī)術(shù),現(xiàn)在又說是有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師父教的?
有什么好問的,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反正跟著這君小姐做就沒錯。
雷中蓮肅容對護衛(wèi)們擺擺手。
“去接柳兒姑娘來吧。”他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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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亮的時候,山村里走動的人已經(jīng)不少了。
“你們?nèi)ド缴戏排幔俊本〗憧粗鴰讉€趕著牛的孩童,含笑問道。
孩童們都背著筐,腰里掛著鐮刀,看到她有些怯怯。
“不是,我們?nèi)ツ沁?,不上山?!币粋€稍大一些孩子說道。
說罷不待君小姐再說話,都低著頭忙忙的走過去了。
君小姐含笑看著他們,還伸出手摸了摸最后一個小孩子的頭。
小孩子跟兔子似的嚇了跳著跑開了。
君小姐哈哈大笑,向山上而去。
婦人正和女孩子在院子里染布,看到她過來,女孩子立刻轉(zhuǎn)身進去了,婦人對君小姐笑了笑。
“君小姐也起的很早啊。”她說道。
“是?!本〗阏f道,“以前跟著師父,他作息很規(guī)律,早睡早起…”
婦人臉上的笑容散去,將布收起來向屋內(nèi)走去。
“師..”君小姐忙喊道,想到她的不悅,忙咽下師母二字,“嬸子,您貴姓???”
婦人腳步停下。
“我姓。”她轉(zhuǎn)過頭,停頓一刻,“蕭。”
蕭啊,君小姐笑了笑。
“這個姓好啊?!彼f道。
婦人看著她似笑非笑。
“這個姓好嗎?”她說道,“君小姐是不是不習慣跟人聊天?”
果然不愧是師母,君小姐訕訕一笑,她還真的不善于跟人聊天。
“師父也不愛說話的……”她說道。
“君小姐?!眿D人打斷她,“我也不習慣跟人聊天,你如果想聊天的話,還是去找夏嫂子吧,她很喜歡說話。”
哪里是不喜歡聊天,是不喜歡聽到她說師父,君小姐嘆口氣。
好吧,她也不習慣聊天,那就有話直說吧。
“我不知道你們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我還是想讓你看看這個手札?!彼f道,將手札再次拿出來。
“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你師父,我也不會看你師父的東西?!眿D人說道。
“嬸子?!本〗闵锨耙徊剑安还茉趺礃?,師父是記掛你們的,他從來都沒有忘記你們,要不然他也不會以嶂青山為姓名。”
張青山,嶂青山。
婦人身形停頓一刻,但下一刻還是抬腳走向屋內(nèi)。
“我會在這里等到你看為止?!本〗阏f道。
婦人沒有說話沒有回頭關(guān)上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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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漸亮又流轉(zhuǎn)傾斜,屋子里的女孩子站在窗邊悄悄的用手扒開一道縫,看著院子里站著的君小姐。
快要一天了,她一直站在那里,看著婦人進進出出,紡織晾曬衣衫,她沒有再上前,只是捧著那本手札安靜的站著。(未完待續(x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