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腰里的斧頭拿出來一揮做個下劈的動作。
“走?!?
其他男人齊聲應喝,紛紛拿出斧頭翻身上馬,一眾人在曠野上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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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聲,有樹枝折斷的聲音,低著頭上山的夏勇抬頭看去,就見前面的樹上,趙汗青坐在其上。
她懷里抱著什么東西,正眺望著遠方,腳不經(jīng)意的晃動著。
“妞妞。”夏勇喊道。
趙汗青看到他,猛地跳起來,三下兩下的沖進了山林里不見了。
夏勇愕然,旋即又嘆口氣。
這孩子又變成這樣了。
他沿著山路疾步前行很快來到蕭織這邊,蕭織正如同往日那般坐在日光下紡線。
雖然衣裳布料君小姐都送來足夠的,但蕭織還是保持每日勞作不停。
或許她只是不想讓自己閑下來。
“她走了?”蕭織問道。
夏勇點點頭,欲又止。
“你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笔捒棝]有抬頭說道。
“公主?!毕挠潞龅暮暗?。
公主這個稱呼讓蕭織紡線停下來,她笑了笑。
“還什么公主啊,國都亡了幾十年了?!彼f道。
夏勇施禮。
“那公主也是公主。”他說道。
蕭織看向他。
“你想做什么?”她問道。
夏勇躊躇一刻,鼓足勇氣抬起頭。
“請公主恕罪,夏勇想要跟君小姐一起去河間?!彼f道。
“老夏,你說什么呢!”楊景的聲音在后喝道,人也疾步?jīng)_來,狠狠給了他一拳,“你忘了大哥的叮囑了嗎?”
夏勇踉蹌后退幾步,神情卻愈發(fā)的堅定。
“我沒忘,大哥讓我們照顧好大嫂妞妞,照顧好大家?!彼f道,聲音沙啞,“可是,我心里一直后悔,我后悔當初沒有跟著大哥去外邊找官府要公道,我后悔什么事都讓大哥一人去做,大哥他多累啊,他也是人啊,他做不到的時候,肯定也很難過,可是我沒有在他身邊,我什么都沒有幫上他?!?
他說著抬手捶著胸口。
“我后悔啊,這十年來,我天天后悔,我想大哥要是回來了,他再要出去,我一定跟著,就像當初殺敵那樣,我跟著他,我跟著他一起,是死是活都一起。”
楊景的眼圈發(fā)紅,攥緊了手要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大哥走的時候,我沒有跟著。”夏勇伸手指著山下,“現(xiàn)在大哥教出的徒弟,也要去做大哥曾經(jīng)做過的殺敵報國為民的事,我不想在這里等著她回來,我要跟她一起去,能回來就一起回來,回不來就一起不回來,我再也不想等了?!?
他說著跪下來對著蕭織叩頭。
“請公主恕夏勇不能守約了?!?
蕭織看著他。
“是他說帶著你們建功立業(yè),是他說跟著他出生入死就能得富貴榮華,是他說你們將被萬民敬仰?!彼f道,“什么都是他說的,就算最后什么都沒有,你們也從來沒有逼他,跟著他出生入死,不是因為他說的這些,然而他就為了這些扔下了你們,夏勇,你們要記得,不是你們對不起他,是他不要你們,是他對不起你們。”
“大嫂你不要說了。”楊景急道,又抬手給了夏勇一拳,“你胡說八道什么。”
夏勇伏地叩頭沒有說話。
蕭織站起來。
“你要記住,你們現(xiàn)在去河間府,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君小姐,更是為了這亂世的可憐百姓?!彼f道。
夏勇和楊景愣了下,有些怔怔的看著她。
她說什么?
蕭織又笑了笑。
“當然,做這些不是為了什么建功立業(yè)萬民敬仰,只不過亂世可憐人可憐可憐人罷了?!?
說罷,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
這與其說是一枚簪子,不如說是一枚令符。
“夏敢勇,請發(fā)兵?!彼f道,將令符遞過來。
發(fā)兵。
夏勇和楊景渾身發(fā)抖,夏勇更是顫抖著接過令符。
“末將遵令?!彼澛暫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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