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大太太冷笑。
“想明白又有什么用,她讓做什么,你都會去做?!彼f道。
方承宇伸手挽住方大太太的胳膊。
“母親,我病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所以現(xiàn)在想明白?!彼\懇又認真的說道,“我想過的人生就是開心,她開心我開心,母親祖母姐姐們也開心,花錢就能買來開心,是不是很簡單很劃算?”
以前她們有錢也買不來開心,這樣比的話還真是簡單又劃算,方大太太苦笑一下,端詳兒子的臉。
“你真開心就好。”她說道。
“當(dāng)然真開心啊?!狈匠杏钚Φ?,“能認識九齡這樣的人,誰能不開心?!?
方大太太瞪了他一眼。
“虧得你們沒成親,要不然就你這樣,沒有婆婆會喜歡這個媳婦的。”她說道。
方承宇哈哈笑了。
“母親,你也太小瞧九齡了。”他說道,“如果她愿意,誰的歡心都能討的。”
如果她不愿意,三句兩句話就能把你氣死,比如寧大夫人。
方大太太抿嘴一笑,拍了拍方承宇的肩頭離開了。
方承宇重新坐在幾案前,打開了最新收到的信。
“所有的錢都換成了金銀現(xiàn)錢,對于如今的北地來說,只有現(xiàn)錢才是最管用的,那她肯定是隨時隨地當(dāng)場就用了,行路途中比在嶂青山還要花錢多,說明人馬在增多,以及耗費持續(xù)?!彼宰哉Z,“是什么樣的護送會做到如此?護送的可僅僅是那一個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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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一陣狂風(fēng)卷著雪飛散,曠野上的一群人頓時東倒西歪,還有兩三個孩子跌倒在地上,發(fā)出哭聲。
他們衣衫襤褸拖家?guī)Э?,很明顯是逃難的人,已經(jīng)到了風(fēng)一吹就要倒下的地步了,可見境遇之慘。
更慘的還不是饑餓和嚴寒,地面隱隱震動,傳來馬蹄疾響,這聲響讓這群逃難的人們頓時神情驚慌。
“快起來快起來?!?
“是什么?是過兵了嗎?”
“是金人來了嗎?”
驚慌的議論在人群中響起,讓這些人更加惶惶不安,想要逃又無處可逃,呆立在原地很快視線里就出現(xiàn)一大隊人馬。
昏昏的日光下鎧甲鮮明,大旗招展,穿著打扮很容易就分辨出周兵。
不是金人。
如果是金人那就站著等死,但看到是周兵,民眾們神情依舊沒有喜悅放松,警惕的看著這些走近的人馬。
這些日子過兵很多,說是奉命南撤的官兵,這些過兵不僅不理會逃難的人,有時候反而會搶劫逃難的人。
這群人馬看到他們,為首的示意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