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世子爺認識?!彼苯诱f道。
郁夫人一怔,哦了聲。
“怪不得?!彼α?,“我說嘛,君小姐認識我。”
當初表明身份時,她就疑問過,因為這個女孩子的反應分明就是一副認識她的樣子。
君小姐笑著點點頭。
“也不能說認識,久仰的是成國公夫人大名,以及世子爺?shù)哪赣H?!彼Φ?。
郁夫人看著她,再次笑著點點頭。
“那這還真是巧?!彼f道。
君小姐也笑著點點頭。
“既然你們認識,那這件事還請君小姐多擔待了?!庇舴蛉苏f道,并沒有問朱瓚和她怎么認識的,似乎這根本就無關緊要。
這件事?說自己是朱瓚未婚妻的事嗎?
她沒什么,不過如果朱瓚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是什么反應。
想到那場面,君小姐忍不住掩嘴笑了。
“當然,如果妨礙到君小姐,還請不要客氣,我會給大家說明給大家解釋,絕不會耽擱了君小姐,給君小姐帶來麻煩?!庇舴蛉私又f道。
君小姐笑著搖頭。
“所以我說了,夫人您真是沒有聽過我的其他消息?!彼f道,意味深長一笑,“如果說說我是別人的未婚妻,與人有婚約就是耽誤,給我?guī)砺闊┑脑挕!?
她伸出手對郁夫人比了三根手指。
“那這您和世子爺,只能排在第三位?!?
第三位?
那這意思是說,她已經(jīng)當了別人兩次未婚妻了?
有意思,郁夫人看著她,神情并沒有驚訝鄙視或者疑惑,只是饒有興趣。
“果然人不可貌相?!彼Φ?,在椅子上一坐,拍了拍扶手,“來,講來聽聽?!?
正月過半已經(jīng)初春,但過了大名府向北,觸目所及越發(fā)的荒涼。
那些原本是肥田沃土的也都荒草叢生土凍水枯。
而路邊大樹很多都已經(jīng)被剝皮,顯然是被過往的饑民吃光了,再看路上都是成群結隊逃荒的民眾,一個個神情惶惶面黃肌瘦。
“離開不到一年,再回來就已經(jīng)換了天地了?!?
一個男人聲音啞澀的說道。
他身后幾個男人神情亦是悲憤。
路邊坐在自己黑破被卷上歇息的老漢聞聲看了眼,他走了一路這樣的感嘆也聽的見的多了,不過那多是當官的人有錢人武將什么的,眼前這幾人,穿著破襖,扎著草繩,頭發(fā)胡子亂蓬蓬,除了身子結實魁梧,其他的跟逃難的人沒什么兩樣。
“好多了。”他輕咳一聲說道,“先前這路上餓死的人一片一片的。”
這幾個人男人聞聲看過來。
“怎么現(xiàn)在就好多了?”其中一個問道,“因為停戰(zhàn)了嗎?”
問出這句話他的神情很復雜。
戰(zhàn)是百姓苦,但這不戰(zhàn)實在令人悲憤心痛。
老漢擺擺手。
“不是,是多虧了青山軍?!彼f道,“青山軍沿途施粥,好多人得以活命撐到下一個城鎮(zhèn),還有啊,青山軍又在北地救護逃民,很多逃民都不再長途奔襲,留在當?shù)匾材馨具^這個冬天了?!?
施粥,是能讓災民存活的機會,而能讓民眾留住不奔走更是能活命的保障。
不過
“青山軍?”那男人一挑眉,“這么厲害?初次耳聞啊?!?
能施粥可是花費很多錢,如今的軍餉還發(fā)不全,人和馬能吃飽就不錯了,哪里有剩余的米糧錢給逃民。
而能讓逃民留住更是不可思議。
雖然說要議和了,但割讓三郡,金人就會更接近,那邊的民眾惶惶不安,都恨不得向內(nèi)地逃來。
得有多大的威信才能安撫民眾的不安,讓他們留在當?shù)夭粦郑?
能做到這兩點,絕對當?shù)闷饏柡σ徽f。
說起青山軍老漢有些激動。
“當然厲害了?!彼拥恼f道,“那可是成國公世子夫人的人馬?!?
誰?
幾個男人瞬時愕然,而問話的男人更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誰啊這是?誰這么不要臉??!”他瞪眼喊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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