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彼荒樜暮暗?,“如今國逢戰(zhàn)事,娘娘們都削減了用度,我怎么能來給娘娘要錢。”
皇帝長嘆口氣,看著大臣們。
“以往不懂的事,這種時候都懂事了?!彼f道,帶著幾分無奈,“以往人人都說明事理的,現(xiàn)在卻還在跟朕鬧。”
這說的自然是成國公。
大臣們紛紛點頭。
“所以金人現(xiàn)在很生氣?!币粋€大臣接著說道,“問我們到底有沒有誠意和談,如果沒有就算了”
算了自然是要接著打,皇帝頓時緊張,剛要說話,賢王探身先開口了。
“我聽說是河間府那邊兵馬在霸州等地護送百姓南下?!彼f道,一面比手畫腳眉飛色舞,“把金人打的落荒而逃?!?
大臣們點點頭。
“是啊,明明已經(jīng)說停戰(zhàn)了,成國公卻讓其妻帶人在河間鼓動兵將如此行事,實在是”他們說道搖搖頭一臉的憂心。
賢王嗨了聲。
“這是好事啊?!彼氖终f道,“顯得我們多厲害?!?
厲害?厲害的事成國公吧,連皇帝的話都不聽,倒是顯得皇帝窩囊。
大臣們神情似笑非笑。
“行了,現(xiàn)在什么時候,還厲害不厲害的?!被实蹧]好氣的說道。
“皇上?!辟t王擺手說道,“不是啊,現(xiàn)在什么時候,議和的時候啊,咱們厲害點,不是能讓金人更害怕,條件自然也就更有利我們”
他說到這里嘻嘻一笑,湊近皇帝。
“陛下,不如讓臣弟也去跟金人和談吧,別的無所謂,歲幣要多要一些?!?
這個賢王眼里只有錢。
皇帝哼了聲。
“原來你把錢打到金人頭上了?!彼f道,“真是荒唐?!?
說著按了按額頭。
“錢算什么大事,家國安康百姓樂享太平才是最要緊的。”他說道,對大臣們肅容,“告訴黃誠,金人有誠意,咱們也有誠意些,快些將這事了結了?!?
有誠意,那就好辦了。
大臣們施禮應聲是。
走出宮殿,大臣們說笑離去,賢王揣著手笑瞇瞇的落在最后。
“陸大人還沒走啊?”他還跟陸云旗打招呼。
陸云旗垂目施禮。
賢王從他身邊走過,臉上的笑散去,看著巍峨的宮殿。
“家國安康,百姓太平?!彼f道,瞇縫的眼慢慢的睜大,露出慢慢的嘲諷。
“當然是為了家國安康,百姓太平!”
深州府衙內(nèi),朱瓚說道,伸手環(huán)指廳內(nèi)諸官將。
“這是你們所為所為?!?
又伸手一指自己。
“至于我當然是戴罪立功了?!?
他說著攤手。
“大家都知道,我現(xiàn)在是被通緝的,我也知道我有罪,但我覺得我與其在京城浪費米糧,還不如做些有用的事,哪怕死在金人手里,多殺幾個金賊,也算是贖罪了。”
廳內(nèi)的諸人對視一眼,其實觀望這么久,看著河間府的兵馬在霸州所向披靡,以及成國夫人說的那些大功德的話也傳開了,大家都動了心思,就差一個契機。
這契機自然是有個發(fā)號施令的,也就是將來出事?lián)煹摹?
畢竟成國夫人還沒來他們這里下命令。
現(xiàn)在好了,成國公世子竟然來了,且也說出請他們?nèi)ケV菥茸o百姓撤退。
至于成國公世子是朝廷通緝犯的事,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吧。
深州操守姜成神情肅穆的點頭。
“我們正要如此行事?!彼f道,“既然世子爺愿意戴罪立功,那就一起行事吧,但世子爺要聽從我們的指揮,不要私逃,畢竟你現(xiàn)在是待罪之身,待我們報告朝廷等候發(fā)落?!?
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報告來回時間久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朱瓚點點頭。
“謹遵大人安排。”他整容說道。
姜成神情略柔和,又想到什么看向朱瓚。
“原來世子爺已經(jīng)定親了?”他問道。
朱瓚哈哈笑了。
“是的?!彼β曇皇?,神情鄭重,“我定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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