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瓚哦了聲,轉身就走了。
這般的干凈利索,君小姐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看著還跪坐在地上的雪兒。
“雪兒你也去吧,跟以前一樣,該做什么還做什么,就當今日的事沒有發(fā)生?!彼f道。
雪兒大著膽子抬頭看她。
“我知道今晚我說的事太過于詭異?!本〗憧粗?,“但我相信雪兒你能做到一如既往,冰兒已經(jīng)死了,我們都不能死,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
雪兒用力的點點頭,原本惶惶的眼神漸漸堅定。
人都離開了,屋子里只剩下君小姐一人,她坐在椅子上未動,許久才長長的吐口氣,抬手熄滅了屋子里的燈。
夜色沉沉,燈火昏昏。
有腳步聲響起,夜巡的護衛(wèi)立刻警惕的看過去,尚未看清就聽得一聲痛呼。
朱瓚嘶嘶吸著涼氣,伸手按著額,只覺得頭暈目眩不由彎下身。
“世子爺?您沒事吧?”護衛(wèi)們圍上來關切的問道。
怎么好好的往樹上撞?
世子爺吃醉了?
就算吃醉了,世子爺也不是那種看不清路撞樹上的人啊。
朱瓚低著頭擺擺手。
“沒事沒事,我在找東西?!彼麗灺曊f道,“你們走吧走吧?!?
原來是找東西啊?
護衛(wèi)們舉著燈向樹下照去,這里有什么東西嗎?
不過朱瓚不主動說,他們也不會主動問。
“世子爺,需要燈嗎?”一個護衛(wèi)問道。
朱瓚擺手。
“不用不用。”他說道,依舊彎著身子似乎在尋找什么,“你們走吧。”
護衛(wèi)們不再遲疑施禮走開了。
直到這些人走開,朱瓚才抬起身,伸手再次按著額頭,碰觸到撞傷的地方嘶嘶兩聲。
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罵了句臟話,站在原地有些怔怔。
這是哪里???
他皺眉嘀咕。
真是丟人,怎么就迷迷瞪瞪的了?
額頭上的疼痛讓他漸漸清醒,想到方才發(fā)生事,他不由用力的吸氣吐氣。
楚,九,齡。
她是,楚九齡。
撲棱一聲,朱瓚嚇得打個哆嗦,一聲怪叫一只夜鳥從頭頂滑過。
“娘的?!敝飙懺俅瘟R了聲,擦了擦鼻尖上冒出的汗。
他覺得自己應該想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想什么,站在大樹下呆呆,夜色將他的身形淹沒。
鳥鳴在頭頂上嘰嘰喳喳傳來,搖動的枝葉上露水滴落在朱瓚的臉上,他一個激靈醒過來,視線里晨光蒙蒙,已然天亮。
竟然在這里坐著睡著了。
還以為一晚無眠呢,竟然睡的沉沉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朱瓚撓撓頭,想到昨夜的事,那個不會是做夢吧?
怎么會做這么荒唐的夢呢?
他呆呆坐了一刻起身走動,遠遠的聽到校場有聲響,父親常年保持練武。
朱瓚加快了腳步,剛走到校場就見有兩人在射箭。
一個是父親成國公,一個則是方承宇。
“世子爺來了?!庇信晜鱽?。
朱瓚扭頭看去,才看到君小姐也走過來,視線相對,她微微一笑。
怎么辦?怎么辦?
朱瓚腦子里亂亂,轉身掉頭跑了。
“世子爺怎么了?”方承宇不解的問道。
君小姐笑了笑。
“可能餓了吧?!彼f道,看向成國公,轉開了話題,“國公爺,承宇的箭術還可以吧?”(未完待續(x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