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遠(yuǎn)的安國府發(fā)生的事,此時此刻行駛在通往京城的路上的朱瓚和君小姐尚不知道。
他們兩匹馬一前一后疾馳不停。
“有件事……”朱瓚喊道。
“有什么事進京再說。”君小姐打斷他,“更何況也沒什么事值得說?!?
這已經(jīng)是不知道第幾次他們這樣的對話,朱瓚要說話,君小姐打斷。
“君九齡。”朱瓚喊道,攔住她,“你能不能讓我好好說話?”
他喊她君九齡,這感覺倒是有意思。
然而,君小姐看也沒看他一眼。
“不能?!彼f道。
朱瓚噎的瞪眼。
“真拿你沒辦法?!彼麣獾馈?
“那是你拿現(xiàn)在的我,楚九齡這樣沒辦法,要是以前的君九齡呢?”君小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
“以前的君九齡我也沒辦法?!敝飙懻f道,“你也念著從前,你想一想,我可有真的奈你何。”
沒有嗎?
君小姐神情微轉(zhuǎn)。
“別說陽城花燈銀子?!敝飙懡又f道,“那時候不算,就從那次紫英仙株說起,我是搶了你的藥草,但是你我是陌生人,我收取報酬沒問題吧?我自認(rèn)不害人,但也不當(dāng)好人?!?
君小姐默然一刻。
“你是一個好人。”她說道,笑了笑。
他縱然對人態(tài)度惡劣,但并沒有做過惡事,反而一直在做大勇大善的事.
“是,我對你態(tài)度不好,這并不是針對你,我對所有人,尤其是女人都態(tài)度不好?!敝飙懻f道,一面伸手撫著自己的臉,“主要是我這人太耀眼太招人喜歡了,稍微對女人好點,就容易讓她們誤會,真是煩人?!?
君小姐神情有些古怪。
“雖然你說的大概是事實,但是怎么聽起來這么好笑。”她說道。
朱瓚沒理會她的笑。
“我那時候?qū)δ悴缓茫膊皇俏乙粋€人的錯,你有很大原因?!彼C容說道。
“我知道了,我不想說這個,走了走了。”君小姐打斷他要催馬前行。
她也就是想起來就發(fā)個脾氣玩一玩,但要真的說的這個,總覺得有些心慌意亂.
“不行!”朱瓚跳下馬伸手奪過她的馬韁繩,帶著不容拒絕。
“你還跟我耍橫了?!本〗阖Q眉說道,劈手奪韁繩,“給我?!?
朱瓚任她奪去韁繩,卻伸手將她從馬上抱了下來。
君小姐猝不及防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她喊道。
“這件事必須說清楚?!敝飙懨C容說道,將她按在身前不許動,“你那時候認(rèn)出我,我卻不認(rèn)得你,我對于你來說是熟人,所以你在我面前肆無忌憚,但我呢,我可不認(rèn)得你,你想想一個陌生女人突然對你舉止熟悉肆意,你不害怕嗎?你不懷疑她另有圖謀嗎?我當(dāng)然要防著戒備著,但你拍良心說,我態(tài)度不好,但我對你做過不好的事嗎?”
其實,當(dāng)然,并沒有,他救過她的命,幫她擋著陸云旗,不惜惹麻煩替她殺了黃小大人,許諾護著她的性命,幫她找來試藥的又能說服大夫們的罪犯后人……
君小姐用力扯開他的手。
“我知道了?!彼f道,“我以后不說就是了?!?
朱瓚按著她不放。
“你不知道?!彼f道,“我對你不好,就是覺得你很好?!?
這什么道理?
君小姐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