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猜過顧清是陸云旗的人。
畢竟能進(jìn)懷王府的都是陸云旗篩選的人。
雖然他的確把九褣教導(dǎo)的很好。
陸云旗走都走了,還有什么安排?
“陸大人交代要適時帶懷王和君小姐您走?!鳖櫹壬吐曊f道。
走?
君小姐旋即后退一步。
他想干什么?借著金兵進(jìn)城,趁機(jī)除掉九褣嗎?
將來把罪過推到金人頭上真是合情合理。
顧先生看著她的神情笑了。
他身后的人已經(jīng)不動聲色將她圍起來。
君小姐也笑了。
“你覺得在這個時候我喊一句你們是奸細(xì),結(jié)果會怎么樣?”她說道。
顧先生搖搖頭。
“君小姐你誤會了?!彼f道,“陸大人不是要傷害懷王殿下。”
君小姐看著他神情木然。
“那他想怎么樣?”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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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傍晚日光還很明亮,但位于太湖附近一座深深宅院里的房間內(nèi)卻一片昏暗。
大概是緊閉的門窗,又大概是屋子里站著的兩人擋住了光亮。
在這兩人面前
一個穿著團(tuán)花錦繡袍子,帶著一頂帽子的中年男人抬起頭。
一副鄉(xiāng)紳打扮,卻正是皇帝。
“這么說金人還沒有破城?”他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标懺破齑鸬馈?
他回答一向簡單,皇上問什么就答什么。
雖然京城被圍消息傳遞不出來,但零零散散的也多少知道一些。
“是寧炎帶著全城的人守城?!痹瑢氃谝慌匝a(bǔ)充道,“如今已經(jīng)守了將近二十天了?!?
“守了二十五天,那就可以說是圍城了?!被实壅f道,雖然還有些緊張,但神情幾分歡喜。
“是啊,陛下,沒想到還挺厲害的。”袁寶說道,“怪不得金人沒有再南下,這都是被京城引住了?!?
是啊,這挺好的,京城守的那么堅強(qiáng),金人一定認(rèn)為自己還在京城,所以只會被牢牢的吸引在那里。
這南邊就安全了。
皇帝靠坐在椅子上。
時間長了,援兵們再趕到,金人就將被擊潰,危機(jī)就能徹底的解除了。
想到這里他又皺眉。
“援兵們怎么還沒到?”他問道,“京東路的那些廢物指望不上了,北地的呢?南邊的呢?”
陸云旗要說什么,袁寶已經(jīng)搶先開口了。
“北地那邊還在跟金兵纏斗,有消息說金國還將再派兵五萬南下...”他說道。
皇帝的臉色頓時沉沉。
“真是廢物?!彼f道。
“不過陛下放心,荊湖大軍已經(jīng)過來了?!痹瑢毭ρΦ恼f道,“奴婢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
荊湖駐軍是清河伯帶起來了,亦是精兵強(qiáng)將,雖然清河伯帶去北地一些將官,但必然還保留足夠的人手。
皇帝眉頭微微緩和。
“讓他們先到這里來?!彼f道,“再分兵去京城?!?
袁寶應(yīng)聲是。
門外寧云釗捧著一摞摞文書走進(jìn)來。
雖然離開京城,但有些政務(wù)還不得不做,尤其是涉及到調(diào)兵遣將,看著捧來的文書,皇帝才微微舒展的眉頭又皺起來。
“玉璽怎么能丟了呢?”他看著袁寶帶著幾分怒意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