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也是父王辛辛苦苦娶過門的,更不是別人想傷就能傷的?!彼卧傢珗远?,也讓小蕊初那顆惴惴不安的心,一點點平穩(wěn)下來。
寧貴妃和眾位命婦都以為自己看錯,不禁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時,宋詡已然直起身子,一雙厲目掃過眾人。
最后,兩道利箭般的視線,幾乎要穿透寧貴妃的臉。
“我靖王府的人,縱使犯事,也還輪不到貴妃娘娘處置?!?
話落,他看向安皇后,“母后,兒臣憂心王妃的安危,想先到后殿瞧一瞧她,至于寧遠(yuǎn)侯夫人是否小產(chǎn),又是否因為白岫才小產(chǎn),一切尚未查證,不如待確認(rèn)了她們的安危再議。”
聽見宋詡主動要去找沈星染,寧貴妃眉梢閃過一抹冷色,“好啊,本宮也心系王妃和侄兒媳婦的安危,方才也已經(jīng)讓人去兵部,將顧將軍喊過來了,如今他還在路上,本宮就陪你們先到后殿瞧一眼吧。”
既然他在人前做出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那她倒是要瞧瞧,待會兒到了后殿,綠帽當(dāng)頭,他還能不能這般冷靜!
看著眼前人的把戲,安皇后目露不耐,抬手揉了揉眉心,“一個小小的比試,竟惹出這么多事情,本宮倦了,你們自己去看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后殿。
一位領(lǐng)路的宮人道,“奴婢瞧見蘭統(tǒng)領(lǐng)抱著……抱著靖王妃進了這間屋子。”
“他們已經(jīng)……已經(jīng)許久沒有出來了……”
“哦?你明知王妃身體有恙,為何不進去伺候,反而一直在門外守著?”
她紅著臉,有些不敢看此刻面如沉水的宋詡,“是蘭統(tǒng)領(lǐng)把奴婢幾個都干出來的,奴婢不敢僭越,又怕王妃醒來無人伺候,便一直等著……”
“哎喲,別說了。”寧貴妃以手絹虛掩著唇,看著緊閉的房門道,“從方才到現(xiàn)在一直待在屋里,這蘭統(tǒng)領(lǐng)未免太不知道避嫌了?!?
“避嫌?”身后一名侍郎夫人輕笑,“蘭統(tǒng)領(lǐng)至今未娶,兩人從小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今日更是當(dāng)眾把人抱了進去……那熟練勁兒,只怕從前不知練習(xí)過多少回了……”
聽著她們一一語的挑唆,宋詡輕咳一聲,“陳侍郎夫人這番語,是藐視皇族,還是故意挑唆,想要詆毀王妃的清譽?”
幾人沒想到事已至此,宋詡竟還選擇維護沈氏,寧貴妃立刻接過話頭,“靖王與靖王妃新婚燕爾,撞進這樣的事兒一時接受不了也是難免,還是先進去瞧瞧吧?!?
陳夫人眼底滿滿的幸災(zāi)樂禍,“要不,咱們這些女眷進去便好,殿下還是別看了。”
可是,宋詡卻沒有理會她們的話,徑直上前,毫不猶豫推開門。
見他大跨步朝里屋走去,寧貴妃兩人面面相覷,連忙領(lǐng)著一眾今日觀賽的命婦跟上。
“靖王殿下還是留步吧,讓我們進去瞧一眼便好?!?
“是啊,靖王殿下身體初愈,不疑為了這些不入流的丑事勞心費神……”
可一入屋,寧貴妃乍一看榻上男人的面容,臉色瞬間煞白,其他人也紛紛僵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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