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韞聽他說了這么多借口,帶著嘲諷之色:“所以你能理所當然地頂替他的身份?”
陳玄策咬緊后槽牙,深嘆口氣:
“這事太復雜了,并非三兩語就能說清?!?
沈知韞冷眼看他,拂開他的手:“說到底,你是覬覦他的官職罷了?!?
“陳玄策靠著自己一場場實戰(zhàn)打出來的功勛和戰(zhàn)績,竟被你這個小人給奪走了!”
“我不比他差!”
已經(jīng)被揭穿身份的陳玄文低吼:
“他是厲害,可我的能耐不比他差。我大敗戎狄多次,連破十二城,拓疆三百里,戎狄無不聞風喪膽?!?
“知韞!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護你?!?
陳玄文閉上眼:“若是當初率先遇到你的人是我,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沈知韞險些氣笑出聲:
“與我何干?”
“陳玄文,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厲害。”
“知韞,我們回府細說可好?”
陳玄文冷靜下來,掃視周圍一圈:“這里畢竟人多眼雜,我不想被人看見我們爭執(zhí)一事,回去后我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解釋給你聽?!?
他伸手想要安撫知韞,卻看出她眼中的抵觸之色,到底沒再做什么。
轉(zhuǎn)身離開。
涼風吹過,沈知韞突然冷得厲害。
她趁著陳玄文放松戒備之際揭穿他,還真確認了這個真相。
秋月在遠處把風,隱隱聽到兩人爭執(zhí),見將軍離開時臉色不好,有些擔憂地看向夫人。
沈知韞深吸口氣:“我再坐一會,等會就回去。”
這時,身后又有腳步聲走來。
沈知韞皺眉,以為是陳玄文去而復還,不欲理會。
就見秋月難掩詫異,連忙行禮:
“奴婢見過七皇子?!?
沈知韞一僵。
“尊夫人這是怎么了?”
秋月勉強一笑:“夫人身子不適,還請七皇子見諒。”
裴景玉自然不會與她計較。
“剛剛似乎聽到陳將軍與夫人爭執(zhí)?”
他緊盯著沈知韞:“看來陳玄策傷了夫人的心。”
秋月暗暗皺眉,這人說話這般唐突。
沈知韞與他行禮:“七皇子許是瞧錯了,我與夫君向來和睦,并無爭執(zhí)?!?
“時辰不早了,臣婦也該回去了,七皇子請見諒?!?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走,心里頭還有一瞬緊張,不知道裴景玉會作何反應。
幸好裴景玉沒有阻攔。
秋月心有不安,悄悄回頭看了一眼,正好撞見他看過來的目光,瞬間心中一突。
等走遠了些,才低聲告訴夫人:
“這七皇子的眼神好奇怪?!?
“奴婢剛剛守在路口,有沒瞧見七皇子,他怎會突然冒出,還說些……”奇怪的話。
沈知韞如芒在背。
拍了拍秋月的手:“回去再說?!?
再次入宴,張婉怡笑意盈盈地看過去,用手掩嘴道:“你們夫妻可有不少話說?!?
沈知韞面上看不出不對勁:“你又打趣我?!?
張婉怡與她約了下次去她府上相聚,沈知韞應好。
這次文會上,她倒是與不少夫人互換帖子。
離席之后,坐上馬車。
兩夫妻靜默無,氣氛死寂。
陳玄文率先開口:“玄策人死不能復生,這事爆出來對你我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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