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蟄伏不動,暗中派人盯著裴景玉,打探得極其謹(jǐn)慎。
又吩咐佩蘭,將暗中打聽到的消息傳到陳玄文的耳中。
至少得叫他知道,這場戲里頭還有這位七皇子的手腳。
兩刻鐘后,陳玄文回府,沈知韞算著時間正好趕上。
“將軍怎么了?”
陳玄文由落七攙扶著,身上染著血跡,臉色慘白。
落七邊說邊解釋,沈知韞跟在旁邊,吩咐下人趕緊去打點(diǎn)熱水過來。
陳玄文雖受了傷,但此時尚有精神,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沒想到還是叫你受驚了?!?
“府上可好?”
沈知韞一頓,緩緩點(diǎn)頭:“府上沒什么大事,外頭也有人守著,只是你……”
“小傷罷了?!?
他見其他人都退下,神色舒緩幾分,顯然傷勢不如他表現(xiàn)出來這般嚴(yán)重。
“這幾日或許還會有些動亂,不過無足掛耳,要事都已經(jīng)解決了?!?
陳玄文見她這般擔(dān)心自己,心中一軟,忍不住開口:“之前五皇子暗中挑釁,且我與他早有舊怨,這次端王一案查清是有五皇子動的插手,他定免不了一死?!?
即便污蔑端王謀反的兵器是三皇子的人暗中運(yùn)來,可這些兵器出自五皇子姨夫手下的軍器營。
無論怎樣,他都逃脫不了干系。
沈知韞問道:“五皇子、三皇子接連出事,一下子倒下兩位皇子,朝中又有大變動?!?
“該保全自身才是?!?
聞,陳玄文應(yīng)好:
“我心中已有安排,只是……”
“母親意外中風(fēng),若是把她留在京中,心有不安。”
然而千里迢迢帶她去朔風(fēng),也是麻煩。
這確實(shí)是該考慮的事。
沈知韞過來,也不過是面上應(yīng)付,見他沒什么事,便離開了。
這時,落七得了手下的消息,主動稟報:“主子,下面人來報,說是查到新消息了。”
“這次三皇子、五皇子逼宮造反之舉,背后有七皇子的手筆?!?
落七將查到的消息細(xì)細(xì)說來,如裴景玉安插在兩人身邊的細(xì)作。
聞,陳玄文眉頭一緊。
他之前便想過,兩位皇子接連造反,又誤以為對方先一步逼宮,其中必定有誤會,那會是誰有這般精妙老辣的手段,恰巧在這關(guān)鍵時期辦成這事?
這不就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若是七皇子裴景玉……
他腦海中閃過那人桀驁的神色,這個蟄伏在冷宮的皇子勢頭倒是兇猛,且手段莫測。
昨日逼宮之時,這人一力護(hù)在皇帝身前,和造反兩人相比,高低立見,倒是叫他出盡風(fēng)頭。
五個皇子,廢了兩人,一子剛出生不久,除了剛成年的十三皇子,便是七皇子。
這么一看,果然他最有嫌疑。
原先陳玄文只覺得裴景玉手段狠辣,心機(jī)深沉,再加上皇帝如今正值壯年,后事未定,本想避而遠(yuǎn)之。
然而他又得知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