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都挺孝順,見老太太如此激動(dòng),紛紛柔聲勸著。
但他們也知道,傷了宋暉的人是太子,這不是他們能得罪起的。
就算有再大的委屈,都得往肚子里咽。
老太太卻不管不顧,她繼續(xù)嚷嚷著。
“沒有這樣的道理,他再是太子,也不能出手傷人啊?!?
她扭頭看向溧陽郡主。
她嗚咽哭著。
“孫媳婦啊,太子他太過分了,怎能因?yàn)槟且患∈?,就斷了暉兒的手指啊。人人都說他,太子暴戾弒殺,此真是不假啊?!?
“太子再勢大權(quán)重,可他在王爺面前,也只是一個(gè)小輩。王爺可是他的皇叔,他居然連誠親王的面子都不給……他斷了暉兒的手指,分明是在折辱王府啊。孫媳啊,這口氣,我們宋家人能咽得下去,王爺他能咽得下去,你能咽下去嗎?”
溧陽郡主羞愧難當(dāng),她拿了帕子,給老太太擦拭眼淚。
她眼底滿是憤懣:“祖母,我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今天的一切,對她來說是奇恥大辱。
罪魁禍?zhǔn)自谌萸?,太子她不敢硬碰硬,可是容卿她算什么東西?
早晚有一天,她都會(huì)將今日所受的委屈,給全部都討回來的。
“祖母你放心,以后,等有機(jī)會(huì),我定然會(huì)幫三弟,討回一個(gè)公道?!?
老太太見溧陽郡主這樣說,她心底的憤恨,這才消散了幾分。
但她不想等到以后,她想現(xiàn)在就出了這口氣。
所以,她試探性地問:“誠親王可是太子的皇叔,王爺又頗受圣上的看重,發(fā)生這樣的事,難道就不能讓王爺上一道折子,參太子一本嗎?”
“太子他暴戾殘忍,暉兒不過是犯了一個(gè)小錯(cuò),他何至于此?暉兒的手,如今斷了,相當(dāng)于一個(gè)廢人了啊……”
宋銘聽了,忍不住勸了句。
“祖母,三弟這次犯的錯(cuò),怎會(huì)是小錯(cuò)?他先是調(diào)戲了寧國公夫人,后又?jǐn)_了太子養(yǎng)病,無論哪一條,他的罪過都不小。”
“我們宋家,不該因?yàn)樗蝗?,而陷入風(fēng)波中。太子不是我們能得罪起的,我們也不該將岳丈大人牽扯進(jìn)來……”
老太太的臉色一變,她扭頭便朝著宋銘扇了一巴掌。
“混賬,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暉兒可是你同胞的弟弟,他如今成了一個(gè)廢人,你不想著替他出氣撐腰,你竟然還跟著外人一起責(zé)怪他?”
“你膽小怕事,不敢得罪太子,我卻不怕……如果你們不去求王爺,那我就再次舍了這個(gè)老臉,親自去求王爺,讓他幫我們宋家討回一個(gè)公道?!?
宋銘沒有躲閃,生生地受了這一巴掌。
鮮紅的血,從他嘴角溢出。
溧陽郡主連忙沖到他面前,想要查看他嘴角的傷勢:“夫君,你沒事吧?”
宋銘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擋開了她的觸碰。
他勾唇嘲弄一笑:“祖母息怒,是孫兒多嘴了。您要是想讓宋家全家,都陪著宋暉一起下地獄,那您就繼續(xù)鬧下去?!?
老太太氣得身子發(fā)抖,她抖著胳膊指著宋銘。
“你,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