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揉了揉。
“孤做了什么?”
秋鶴連忙回道:“殿下差點掐死了景王……”
他將謝辭淵失去意識發(fā)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都敘述了一遍。
而后,他便請罪:“請殿下降罪,屬下為了阻止你殺了景王,膽大包天出手傷了您,還請殿下責罰。”
謝辭淵淡淡冷笑一聲:“你是有罪,你就不該阻攔孤掐死謝云景。容卿這次的事情,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派人去查了嗎?”
秋鶴有些猶豫地回道:“宋暉倒是醒了,說了一些那些人的事情,可屬下派人搜查,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那些人的行蹤?!?
“繼續(xù)查……孤給你三天的日子。倘若三日內(nèi),你查不出幕后真兇,那你就提頭來見……”謝辭淵冷酷無比地說道。
秋鶴松了口氣,連忙磕頭:“多謝殿下寬恕……”
“她……如何了?”謝辭淵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秋鶴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立刻回道。
“應該沒什么大礙了,就是人有些受到驚嚇了……”
謝辭淵低垂眼簾,沉默了半晌。
他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他抱著容卿時,她嘴里呢喃的話語。
裴淮之……我們和……
每一次,她意識不清時,嘴里念著的都是裴淮之的名字。
這么多年了,她整顆心,心心念念的還是那個人。
他真不明白,容卿到底喜歡裴淮之什么?
裴淮之為了其他女人,那么傷害她,讓她難過痛苦,她卻還是忘不掉,心甘情愿被困在那個牢籠里。
謝辭淵攥著拳頭,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傻子?!?
“笨蛋!”
“你就是一個蠢貨。”
秋鶴跪在地上,暗暗摸了摸鼻子。
他不敢吱聲,怕殿下會遷怒到他身上。
突然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下一刻便有宮人入內(nèi),說是皇上召見,讓謝辭淵立刻去御書房面圣。
前來傳話的人,是御前的,客客氣氣讓人挑不出任何的錯來,可就是從語氣眼神中,有那么一點點輕視。
秋鶴瞧著,一陣窩火。
東宮太子也是這些狗奴才,能夠蔑視的?
他欲要發(fā)火。
謝辭淵卻緩緩地站起身:“知道了,孤這就去?!?
他腦袋還有一些暈眩脹痛,快速地洗漱更衣一番,便踏出了東宮。
秋鶴不能隨行,只能送到宮門口:“殿下,如今屬下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將胡家墓地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封鎖了??删巴跄沁叄恢痹噲D派人,將您搶奪臣妻的事情,宣揚出去……”
“陛下這會兒,肯定也知道了此事……您這次過去,恐怕會面臨前所未有的盛怒……”
輕則可能殿下會受到懲罰,落一身傷。重則,就是要被廢除太子之位……為他人騰位。
謝辭淵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有條不紊地開始囑咐秋鶴一些事情。
“繼續(xù)嚴防死守,封死消息,但凡有人敢傳,一律格殺勿論。孤絕不會允許,任何流蜚語詆毀中傷容卿。”
“那景王那邊的人……”
“賀家既然那么閑,那就給他們找些事情做。這些日子,他們都太安逸了……盛京好久都沒熱鬧了,那就點燃煙火,讓百姓們看個好彩頭吧?!敝x辭淵眼底滿是寒意,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
秋鶴眼底滿是驚詫:“殿下,你的意思是,要正面向賀家,向皇后宣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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