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陽郡主腿腳發(fā)軟,險些摔倒。
她一把抓住宋銘的衣袖,才堪堪站穩(wěn),穩(wěn)住了心神。
她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對上謝辭淵冷酷沒有溫度的眼睛。
“說就說……你們……你們都覺得容卿好,可惜,她最愛的寧國公卻不喜歡她。呵……呵……她還說什么,已經(jīng)心灰意冷,前段時間還虛偽的要與裴淮之鬧和離……”
宋銘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太子的臉色。
他想要提醒溧陽郡主,讓她收斂一下,別再做得罪太子的事了。
可溧陽郡主根本就不聽他的。
溧陽郡主頓了頓,暗暗在心底給自己打氣。
她沒必要怕太子。
他再神氣,再權(quán)高位重,他的上面還有皇上鎮(zhèn)壓著。
這些年皇上極為不喜太子,太子的地位,已經(jīng)岌岌可危。
她乃父王的女兒,在皇上面前她比太子得寵,若是她出了什么事,皇上定然饒不了太子。
太子只要還想做大晉的儲君,他就不可能敢對自己動手!
溧陽郡主有恃無恐,越發(fā)有底氣。
“真是好笑,不知道她到底在演什么戲。她以為,她那樣鬧,寧國公就能將書凝趕出去?聽說,太傅府都已經(jīng)修繕好,容卿就等著和離后回去住呢?!?
“哼……真不知道,容卿是真的修繕了太傅府,還是在做做樣子?;噬弦坏朗ブ迹辉S他們和離……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雖然還在,卻已經(jīng)名存實亡。寧國公私下已經(jīng)給了她和離書,他們表面是夫妻,實則……早就分崩離析了……如今,寧國公府的掌權(quán)人是書凝,而容卿……她什么都不是了。往后余生,她就一輩子都老死在慕云院吧……”
謝辭淵眸光漆黑,定定地看著溧陽郡主。
他出神半晌,都沒說話。
后來溧陽郡主說了什么,他再也沒有心思聽。
他踉蹌著轉(zhuǎn)身,疾步離去。
溧陽郡主沒想到,太子居然就這樣離開,她趨步追上去,宋銘心驚膽戰(zhàn),扯著她的衣袖,將她給拽出了東宮。
“你別再胡鬧了,行不行?你沒看見太子的臉色嗎?你再多嘴一句,他殺了你的心思都有了……”
“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太子根本不可能會放了宋暉。
如今,唯一能救宋暉的人,只有容卿。
溧陽郡主心里憋悶得厲害,“難道我這傷就白受了?這口氣我怎么咽的下去?”
她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溧陽郡主甩開宋銘,扭頭便去御書房找皇上告狀。
誰知,皇上根本就沒見她。
皇上如今被賀家的事弄得焦頭爛額,他全幅心思都在那件案子上,旁的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他哪有心思理會。
這兩日,大理寺查出了一些證據(jù),都是對賀家不利的。
老國公剛剛才哭著離開。
皇上揉了揉眉心,派人將溧陽郡主給打發(fā)走了。
溧陽郡主跺了跺腳,她憤然朝外走去,卻不想半路,居然遇見了翊坤宮的人。
宮人恭敬地向她行禮:“郡主,皇后娘娘有請……”
溧陽郡主眼底劃過幾分詫異,她與皇后關(guān)系平平,每次見面不過是點頭之交。